庄宝兰就这样时不时地在上铺上像条虫子一样蠕动来蠕动去,但下铺的俞泽却一句话都不说,躺着眼睛还闭上了。
刘校长心里奇了怪了。
虽然他跟俞泽打交道不多,但听过他乡里的事迹,可是个暴脾气呐,不然梁厂长也不会让他一起同行,这怎么转性了,一句话都不吭了,不像他的处事风格呀。
难道因为这是个女同志,所以就放过她了?
又过了一会儿,俞泽忽然起身,拿着水杯离开了下铺。
上铺的庄宝兰见俞泽走了,得意地笑了,哼,让他不跟自已换座位,烦不死他!
没过一会儿,俞泽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后面还跟着火车上的两位着制服的乘警。
俞泽指着庄宝兰道:“同志,就是她在破坏火车公共财产!”
“这位女同志,请你下来。”
庄宝兰急了,忘记自已还在上铺,噌地一下坐起来,额头撞了个大包,还得赶忙下来辩解,“我没有,是这个人诬蔑我!”
此时,周围的一些卧铺乘客忽然一窝蜂地就过来了,帮着俞泽说话——
“小俞同志说的是真的,刚刚我就听见这女的一直在那摇床铺呢!”
“是啊是啊,我看着都心惊,生怕她把床弄坏了!”
“这女同志怎么这么没素质呀!”
庄宝兰和谢扬高俩人都傻眼了,他们怎么都帮着这人说话?
俞泽趁机火上浇油,“乘警同志,多少我们夏国的好同志想买卧铺都买不到,她还这样恶意损坏公共财产,绝不能姑息!
否则别人有样学样,我们夏国的设施会遭到巨大的损失!”
两位民警听后,生气严肃地将庄宝兰训斥教育了一顿,还对她罚款了五元钱。
民警走之前,俞泽还义正言辞的,“民警同志,你们放心,我接下来一定会好好监督他们,如果他们再这样,我一定及时报告上去!”
庄宝兰气得差点两脚一翻晕过去!
这男人太阴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竟然找警察。
庄宝兰不敢再睡俞泽上面了,和谢扬高换了个座位,两人在上面都大气不敢出,隔好久好久才敢小心翼翼地翻个身。
杀千刀的,她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硬茬!
很快,到了饭点,刘校长拿出自已带的饼子和咸菜,招呼俞泽,“过来吃啊,餐车上的东西又贵,听说还很一般,不如吃我家的咸菜,节约一点。”
俞泽拿下自已包裹,“校长,我也带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