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很关注你。”
清流把一样东西交给了路明非,那是一个红色绒布制成的小盒子。
“虽然这样做违反了秘党的规定,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实话。”
清流叹息了一声,似乎在感慨着什么。
“这是路长官知道了我在你身边之后,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路明非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淡淡的青色玉石。
“北极玉,很罕见的东西。”
清流介绍到,他示意路明非把玉石拿起来,路明非触碰到了玉石背面的纹路。
有人在这块玉石上雕刻着他的名字,路明非三个字赫然在目。
“这是,他们给我的礼物?”
路明非有些哽咽,他把那块玉石握在手心,似乎这样就可以感受到路麟城和乔薇尼的温度。
“这还有一卷录音,同样,他的出现严重违反了秘党的纪律。”
清流变魔术一样,又拿出了一卷录音,这样的录音设备在国内,已经被淘汰了十几年,不知道路麟城到底在哪,竟然还用着这样的东西。
“准备好了吗,你要仔细听。”清流调试着桌子上的录音播放设备,提醒道。
“为了保险起见,这卷录音在播放之后就会直接销毁,你只能听一遍。”
调试好机器,清酒带上了耳机,耳机里面播放着一首激昂的交响乐,他跟着音乐的节拍离开了阳台,将空间留给了路明非一个人。
路明非用自己颤抖的手打开了录音机,先是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有虫子在咬着录音带。
紧接着,一个男声响起,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但是路明非还是瞬间就辨认出来,这就是自己父亲的声音。
“儿子,好久不见。”
背景的声音中,路明非听到了狂风在咆哮,他暗暗的推测自己的父亲现在究竟在哪里。
“很高兴,你走了我和你妈的老路,我们这样的人,终身背负血之哀,只有来到卡塞尔学院,才能算上真正的回家。”
路麟城就像是在闲聊一样,从路明非入学时夫妻二人的欣喜,一直聊到路明非小时候,他和乔薇尼关于自己儿子未来的畅想。
“我还记得,在你六岁的时候,我答应过你,作为地质学家,我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你收集那个地区最美丽的石头。
那块石头是我选出来,你妈妈雕刻的名字,带在身上,祝你一切顺利。”
录音戛然而止,路明非早已泪流满面,虽然只是家人之间最普通的关心,但这也是路明非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东西。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张纸递了过来,清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耳机,回到了阳台上。
“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的哭声,路长官和你说了什么?”
清流坐在路明非身边,把玩着那个已经失效的录音带。
火焰升起,清流把这卷录音带点燃,塑料烧焦的气温传来,清流把已经缩成一团的录音带放进了口袋里。
“让我猜猜,路长官只和你聊了关于的成长?”
清流似乎对路麟城很了解,路明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