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白战煜向赵旅长发起了挑战。
赵旅长的媳妇是唯一一个来他家拜访竹竹的,原本以为竹竹有个好邻居,有人陪伴,可以生活得更快乐一些,就像在牛棚时一样,可是她去了一趟家里,又收了竹竹的回礼之后,就开始在家属院散布关于竹竹是二婚,带孩子,寡妇再嫁一类的带有明显的不怀好意的消息。
搞得有些脑子不清楚的干部家属,在背后都管竹竹叫小寡妇,竹竹现在还不知道,可是他白战煜忍不了一点。
另外还有冰冰头上的铃铛,最开始就是这个米桂珍说是金的。
不能对赵旅长的媳妇下手,还不能对赵旅长下手吗?而且要下手下得明目张胆。
训练场上战士与战士之间的切磋,其实每天都有,可是,干部之间就少了。特别是这种不隶属于一个师部,还不是一个级别,年纪还差了很多的两个人,要求被挑战,要求切磋的,肯定是有不能明说的过节。
发起挑战的人就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揍被挑战的人一顿。
赵旅长开始还有些不明就里,可是当他看到白战煜那双流露出讥讽的目光的眼睛时,好像明白了。
赵旅长在旅长的位子上坐了两三年了,年龄已经四十岁,身体早过了力量和速度的巅峰期,与二十五岁,全军单兵比赛第一名的白战煜对上,结果可想而知。
基本就是压倒性的完虐,白战煜不打脸,也不打脆弱的部位,哪疼往哪打,不伤筋不动骨,就是让你疼。
打完了,还对赵旅长说:“回家让嫂子给上个药,一个星期准能好,到时候,咱们再来一场。”
赵旅长气得咬牙切齿,这全身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可是他也知道,这白战煜虽然厉害,却从不会乱用拳头,他要打的人,必定是有不得不打的理由。
要是之前还不敢肯定得罪人的是他媳妇的话,这最后一句话他也听明白了。
自己在家千叮咛万嘱咐的,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怎么非要扒着别人的日子不放,人家没来的时候,自己也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人家来了,自己家的日子并没有变化,为啥心里就变得不平衡了呢?
赵旅长忍着一身的痛回到家里,最小的女儿扑过来:“爸爸,你回来了。”
赵旅长本就是咬牙忍着,被她这一扑痛得差点没叫出来,缓了一会儿问:“你妈妈呢?”
赵玲玲嘟着嘴说:“妈妈去找别的婶子聊天了。”她放假在家不上学,可是她妈整天出去串门,都不在家的。哥哥们也出去找同学玩,只有她自己天天在家,非常无聊。
赵旅长在心里骂,一天天的一张嘴不闲着,惹了祸都不知道,“打听打听她去谁家了,去把她叫回来。”
赵玲玲应着去了,她妈去哪儿,她其实能猜个差不多,在找到第四家的时候,找到了正说得口沫横飞的米桂珍。
“妈,我爸回来了,叫你回家呢。”赵玲玲对她的妈妈说。
“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米桂珍赶紧告辞出来,拉着女儿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咋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心里不踏实,牵着女儿越走越快。
等她一路小跑着回到家,看到了面色阴沉的赵旅长在屋子里坐着,她便知道,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老赵,你这是怎么了?”米桂珍问赵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