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厚辩驳,周阳眼神骤然一寒,气势陡升。
“这两件东西,从它们被端上拍卖台的那一刻起,我就看出是赝品!古大小姐从事发到现在,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寸步未离。”
“难不成她有三头六臂,能隔空换物,还能在我周某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脚?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当在座各位都是傻子?”
周阳这话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
徐瑶在一旁看得美眸异彩连连,自家男人怼人的时候,简直帅爆了!
古钟尘锐利的目光在周阳身上一扫。
这年轻人气度不凡,面对此等场面依旧从容淡定,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接班人?
他刚想开口询问此子来历。
古怀月冰雪聪明,立刻会意,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对着古钟尘介绍。
“爷爷,孙女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周阳,周少!”
她挑眉一笑,“周少年纪轻轻,却在古玩鉴赏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和造诣,也正是周少,在拍卖会上第一时间便指出了这两件拍品的问题,力挽狂澜,避免了我天锦拍卖行更大的损失。”
她周阳迎上古钟尘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朗声开口:“古老爷子,晚辈周阳!别的不敢说,在鉴宝这块儿,小子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任何赝品,无论做得多高明,都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他微微一顿,眼神如刀,先是扫过一脸不忿的古怀瑾,随即定格在脸色发白的张厚身上。
“古大小姐有没有问题,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她绝对清白,至于这位天锦拍卖行的草包大少爷嘛……”
周阳嗤笑一声,毫不客气:“恐怕就不好说了,要么是他自己学艺不精,眼神儿不到位,把李鬼当成了李逵。”
“要么,就是被某些心怀不轨的‘自己人’给蒙蔽了双眼,当了冤大头还不自知,甚至还帮着人数钱呢!”
说着,周阳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在张厚那张写满心虚的脸上又停留了片刻。
这老小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被周阳这毫不掩饰的目光一盯,又听他那句“草包大少爷”和“心怀不轨的自己人”,张厚顿时如同被踩了七寸的毒蛇,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他噌地一下跳了起来,仿佛被烫了脚一般,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周阳嚷嚷。
“你小子什么意思?!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张厚在天锦拍卖行兢兢业业几十年,经手的宝贝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我行得端,坐得正!怎么可能坑害大少爷!怎么可能拿天锦拍卖行的百年声誉,和我自己一辈子的名声开玩笑?!你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周阳懒得反驳:“随便,我就是觉得你有问题!”
古怀月凤眸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斜睨着面红耳赤的张厚。
“张师傅,您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响啊!照您的意思,这事儿若是爆出来了,自然是有碍令尊和天锦的清誉。”
“可若是没爆出来呢?是不是这笔瞒天过海的暴利,就进了某些人的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