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烦闷,宋应知无心在乎大娘的神色,他默默转身,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接二连三都没见到想见的人,宋应知别提多郁闷。
“走吧,回临芳县。”
“不是去谓西吗?”宴庄有些疑惑。
“都到了家门口了,总该回去看看。”
虽然族人几乎都搬去了巴里县,但他在临芳县还有染庄与纺织厂。
这些年虽然一直没回来过,但陶金一直都把自己的那份银子寄给自己。
如今难得回来,自然要是去见一见陶金的。
赫然听到宋应知前来拜访,陶金还以为自己夫人又在开玩笑。
可真到了厅堂时,看着一脸沉着稳重的宋应知,陶金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尽管孩子都快要到了娶亲的年纪,陶金看见宋应知,还是像从前一样,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宋应知也不恼,同样伸手拍了拍对方,笑着打趣: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副玉树临风模样。”
岁月的痕迹并未侵蚀陶金的面容,已经快四十的男人了,依旧风流倜傥。
两人坐下后,宋应知亲自给陶金沏了杯茶。
“这些年染庄和纺织厂怎么样了?”
“可太好了!”陶金接过茶水猛地往嘴里灌。
“钱家倒下后,我顺理成章的成了鹤州首富,这些年日子别提多舒心了。”
心中一阵喟叹,外人虽不知染庄与宋应知的关系,但这些年,他逢年过节都会给谓西顾家送去丰厚的大礼。
每次顾家都一一收下,鹤州的其他商户知道后,纷纷打消了分一杯羹的念头。
要知道,这顾家自从辞官回来后,就没收过鹤州当地任何一家的礼物。
“梁夫子过世,你怎么不告诉我。”
宋应知皱着眉头问道。
“告诉你你能咋滴,那会你在巴里了无音讯,我连找个人送信都找不到,人家一听是战乱才刚结束的巴里,纷纷摇头。”
陶金放下茶杯,斜了一眼宋应知。
“后来巴里倒是能去了,但那时候梁老先生坟头都长满了草,你回来也无济于事。”
“哎……”
宋应知心中苦闷,“以后每年,还请陶兄帮我去看看三位夫子才是。”
“放心吧,每年清明,我就是忘了自己的祖宗,也不会忘了孙先生和梁先生的。”
听到此话,宋应知心中稍感慰藉,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你此次回来是要干嘛?”
宋族人举族搬去巴里,如今宋应知在临芳县可没有亲人了。
“我要去桂林府就任,路过鹤州,就顺道回来看看。”
宋应知漫不经心回道。
“以后有事,可直接派人去桂林府找我。”
桂林府离鹤州没多远,半个月左右时间就能到,这是宋应知第一次离家这么近。
“桂林府?这么近?那可太好了!日后我没事还能去找你喝喝酒……对了,你这次去任的是什么职位?”
闻言,宋应知看了一眼陶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广西布政使。”
“布政使?还算可以,从二品……布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