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叔父冲锋陷阵,保红海关太平!”谢雍道,“你和族人在没口生活,实在艰难。那里太荒凉,待战事平息,不如迁来红海关,咱们宗族也该团聚了。”
“叔父,听说云国大军很难对付,您可有必胜的把握?”
“当年失了北地才到了这里,若是保不住此地,退无可退。”谢雍道,“这些年,叔父训了些雪雕,还有你三哥造的潜水舟,加之红海关兵强马壮,应该有些胜算。”谢雍故作谦虚,他身经百战,自认有些谋略,不至于一败涂地。
“如此甚好!”谢焱又道,“叔父,之前这红海关荒凉得紧,如今治理得繁华热闹,得花不少银钱吧?可否把生财之道告诉侄儿?”
“侄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能在这里活下去,叔父不得不用些手段。”谢雍回答得很含糊。
谢焱虽涉世不深,但也能明白谢雍的手段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叔父可还记得记得祖训?”
“侄儿,做人需灵活一些。”谢雍脸色不由得一沉,“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只要红海关没做伤天害理之事,没有违背祖训,侄儿定会训服黑熊,助一臂之力!”
“何谓伤天害理?”
“杀人越货、夺人妻女、背信弃义!”
谢雍没有回答,把手中酒杯一摔,怒道,“你这黄口小儿,受了何人蛊惑,竟敢质问起长辈!”
“叔父息怒,侄儿哪敢对您不敬,只是怕尤为祖训,族老会怪罪!”谢焱知道分寸,在别人的地盘上得低头。
见他态度恭敬,谢雍不再气恼,“难道我等只能在红海关坐以待毙?不能谋条活路?这些年,叔父借人钱财是有的,但不会取人性命,算不得违背祖训!”
“如此甚好,叔父,侄儿这就去看看黑熊。”谢焱听了他的辩解,知道卫楚所言非虚,这谢雍不可能只是劫财,不然,为何会惹了众怒?自己不可助纣为虐,先把谢雍稳住再作打算。
“那就有劳贤侄了!”谢雍虽心里恼怒但还得竭力控制,毕竟此刻是用人之际,面上又恢复了热络。但他治军多年,哪会没有防人之心?
他对大儿子使了个眼色。
谢广心领神会,“我陪着焱弟走一遭,也可以开开眼界,看那些畜生如何被驯服。”
他们父子心意相通,谢广打着陪同的幌子,其实是监视。
谢焱根本不在意他们怎么想,只想探得虚实。
堂兄弟二人亲亲热热地往营地那边去了。
谢雍上了年纪,有些乏了,对二儿子谢宽道,“为父歇息片刻,宽儿,你派人盯好城外的那些亚地斯人,别惹出什么麻烦。”
谢宽领命而去。
谢雍到了潘丽的住处,见她躺在软榻上小憩,便安静地守在她身边,眉眼间皆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