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语!”余菲扯着嗓子,尖声喊了句,眼眸中喷发着怒火和不甘。
“你还真是不要脸,流连于几个男人之间,觉得很有成就感是吧?”
温絮语蓦地沉下脸,她和边浔舟待在一起久了,生气时也有了几分他的模样,莫名骇人。
“余菲,有臆想症就去治,不要乱咬人,再胡说,我不介意告你诽谤!”
被她这么盯着,余菲噎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温絮语一眼,想起今早收到的那条信息,她觉得有些好笑,“呵,你是在威胁我吗,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
不等温絮语张口,从门外大步踏进来一道身影。
顾臻只身挡在她的面前,一向和蔼的面孔多了些愠色,“余菲,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菲看着他的动作,一时之间愣住,就算他们发生了亲密关系,在他眼里,还是不如温絮语重要。
察觉带到他们两之间的气氛不对,温絮语绕过两人,细眉轻皱,“你们俩先把话说清楚吧,我先走了!”
“欸,絮语……”,顾臻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却又噤声。
他看向面前的女人,暗自吐出一口气,按耐住性子,“余菲,是我说的话不够清楚,还是我给的二十万不够多,既然如此,五十万,一百万?”
“你…你不能这么侮辱我,我是…我是真的…”,余菲哽咽难言。
顾臻不吃她这一套。
生在豪门世家,这种虚伪做作的上位手段他见得多了,甚至比这更加高明的都有。
看着余菲眸中的泪水,他不否认她所谓的真心,但有几分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还未曾得知。
而这种“真心”,顾臻不想要,也不需要,他想要的只有那一人。
他走到桌旁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余菲,语气软了下来,没有刚开始的针对。
“忘了昨晚,你和我不会有好结果的!以后在研究所,我们还是像平常一样交流,如果你觉得尴尬,我会尽量避开,希望我们能安稳度过这两年,如果你不死心…”
顾臻眸光一凛,没有以往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厉,“我不介意采取点手段。”
说完,他转身离开。
余菲站在原地,她看着手里的纸巾,又瞬间捏紧,心脏处钝痛,像是一把刀子在剜着,毫不留情。
看着温絮语的座位,一缕恨意爬上眼底。
她从大一时就喜欢上了顾臻,那时的他是优秀学生发言人。
温文尔雅,意气风发,进退有度,有张有弛这些词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只一眼,就足以让她心动,到如今,已经快七年。
七年的感情寄托,怎么能说忘就忘?
不管怎么样,她就是要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辈子就算是纠缠也罢,她一定会成为顾太太!
*
温家,温千雪的房间。
女人还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一只大手悄然覆上她的脸庞,像是毒蛇一般所到之处都带着凉意。
温千雪忽地睁开了眼,入目的就是坐在她床边的温千屿,男人端坐着,面露担忧。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了。”
温千雪吃了点东西,又挂了点水,现在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两人一时之间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