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小心。”
站在房间里的瘦猴男人脸色大变道。
“啊！！”
金链子男人的小腿上被爬过来的邹凉香，凶狠的扎进去一刀。
但下一秒，男人扭过身体，另一只脚重重的踢向少女的胸口，一声闷哼之中，少女本就比普通人轻了太多的身体，瞬间向着后面飞了出去。
那里的瘦猴男人却是快步冲了过去，抓着少女的头发就拽到金链子男人面前，挥拳就打。
整个过程里迅捷又粗暴，完全是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混子干事。
“杂种！婊子！”金链子男人眼神里透着残忍，用力拔出自己小腿上的刀子，就要挥刀朝着少女的脖子上捅去。
陈昂身边的老修士早已经准备使用牵引术。
但少女胸口忽然绽放出一道血光。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瘦猴男人，捂着自己流血的眼睛向着后面倒下惨叫起来。
那金链子男人见状，脸上露出惊恐。
“怎么可能，资料里不是说她们母女都是普通人？”
“快撤！！”
金链子男人一瘸一拐的扭头丢下瘦猴男人就往外面跑。
“啊！！”
地上的瘦猴男人还在惨叫。
那里站着的体型庞大的男人也顾不得手上的短发女人了，一只手抓着瘦猴的胳膊，裤子都来不及提的朝着外面逃去。
邹凉香侧倒在地上，她的头发凌乱、鼻口都在流血。
但她的手却是朝着胸口里握住，那是她身上所剩下的最后一块玉石。
血光消散。
玉石碎了一地，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那似乎只是一张一次性的普通卡牌。
在没有人钳制后，短发女人却是看都未看地上的少女向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不一会儿后，女人手里拿着类似房产证件之类的东西出来，冷冰冰的语气道：“这是你父亲欠我的！”
“这栋房子我拿去卖了，你今晚之后赶紧离开这里。”
短发女人迈动着脚步，没有给少女喘息的时间，就离开了房间。
只有地上的少女似乎疼痛的在颤抖。
她身体微微晃动，最终侧躺了下来，黑色的长发里，一只眸子没有边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十分钟后，地面上的冰冷让少女迟钝的爬了起来。
她像是想起什么，朝着自己胸口去摸，只摸到了自己的锁骨。
那颗父亲唯一朋友送给自己的玉石已经不再。
把门关上后，少女低着头，吃力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来到房间的柜子前，从最
小心翼翼的让自己坐上椅子上，少女两只手托着下巴，看着里面的照片。
陈昂看到那是一个巨大会场比赛的照片。
在场上是一群身高只有一米四五的中学生，穿着整洁的服装，在进行普通的女子剑道赛。
生活在灰城，陈昂知道她们不是卡师，也没有修炼灰城骑士学院的英灵剑术。
这就是普通人的中学生活。
不过照片里最显眼的还是少女的父母，一张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个兔子玩偶，旁边那和短发女人相似又显得温和了些的女人，依偎在男人胸口。
第二张照片是少女从会场出来，随父母回到家中，中年男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餐点，母亲则像是对着小公主一样，给少女重新编织着头发。
这些照片都在和少女诉说着过去的记忆有多么美好。
陈昂站在不远处，沉默的看着。
他知道这栋大楼背后的存在，仍旧要对少女做些什么。
不过想到卡师世界居然可以容纳命格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那我是什么命格？”
陈昂觉得自己应该会普通些，但考虑到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身份，或许也会特殊些。
站在少女后面。
陈昂注意到在相册后面夹杂着出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
两人明显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但在中学后，两人关系戛然而止。
陈昂看着少女把所有照片看完，又在那男孩的面容停留了很久，最终她把相册抱在怀里，费力的回到床边。
没有多余的情感外露。
少女往被子中心而去，像是要在梦里再去经历一遍曾经的事情。
灯灭后，陈昂重新来到少女隔壁的父母房间。
距离12点还剩下几分钟。
陈昂静默的等着秒针转下剩下的圈数，将佩戴了七天的先驱者称号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