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九之前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道袍,身形修长,却有几分薄弱的易碎感,所以,怀瑾并未真正感觉到他强势与霸道。然而,不过是换了一身长袍,一股如山般威压扑面而来。虽不至于让她行动受阻,却依然能让她清晰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略有焦躁。
怀瑾面对张开怀抱,眼底不怀好易的男人,皱紧眉头,不可置信的试问道:“就因我夸了你一句,你就要让我负责?”
隐九瞪大眼,愣了一瞬,转头没忍住笑了起来。
“槐槐要是想负责,我自然高兴的很。”
怀瑾含在嘴里的一口茶没来及咽下,呛得咳出泪水,隐九从袖里取出帕子贴心的递给她。待气息稍作平复后,她震惊的问他:“你,你刚才唤我什么?”
隐九勾着嘴角,看着一脸震惊的她,一连郁闷好几日的心情突然就好转起来。他手抚额头,低头偷笑不已。
怀瑾见状,由惊转怒,随手从一旁堆积如山的莲花里抽出一支,狠狠砸向他。她咬牙切齿道:“不许你说叠子。”
好好一个高大挺秀,冷酷无情的猛男,突然用那么亲昵的语气唤自己的名字,她回想一下,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隐九似乎玩上瘾,很喜欢看她别扭害羞模样,他看似认真的想了想,结果喊出口的名字,再一次让她当场呆住。
她空茫一片的脑海里,似乎听到他低声说了句:“愧儿?”
玄戈“刷”的一下出现在她手中,乌墨色的不剑转瞬间化作三尺青锋,直指对面笑得一脸猥琐的人。
“你给我好好说话!别以为我舍不得打你这张脸!”
她是对长得俊帅的人没有免疫,但这并不就代表,对方可以无底限的戏弄自己。
识海深处的小十四看到她竟然拨出玄戈,心道不好。
以隐九敏感又多疑的性格,不可能没有注意到玄戈的特别之处。
然而隐九却好像真的没看出玄戈是一把极品神器,他指尖轻轻推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面无惧色的调笑道:“两个你选一个,我听你的。”
怀瑾本就无意伤他,见自己杀了宝剑都不能让他收敛半分,顿时有些泄气的收回玄戈,重新簪回发间。
“我一个也不要。”
隐九清冷的目光跟随她的动作落在发间那根看着平平无奇的发簪上,一触即收。他拍了拍身上拍散的花瓣,语气坚定道:“不选?那就听我的吧,槐槐。”
怀瑾深吸一口气,心底喊了声小十四,没奈何,小十四躲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骂句:【真不出息。】
小十四简直欲出无泪,【你有出息?你清高?你了不起?不n,你只是不知者无畏。你还不知道对面那个男人的恐怖。等你知道了,看你还有心情来嘲笑我不。】
小十四本着识物都为俊杰,任怀瑾怎么骂都不出一声。
看着坚定的隐九,她好奇问他:“你为什么不直接叫我怀瑾,非要弄一个,这么别扭的叠字,你不觉得这样跟你高大威猛很不符合吗?”
隐九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只是不喜欢跟别人一样。”
怀瑾一头雾水,他和谁一样了?
隐九将名字这件姑事确定下来后,便不打算再在此上纠结,反倒是更在乎另一件事,“我听闻鬼王给你送了许多花瓶过来,怎么不见你摆出来。”
想到这事,怀瑾就头疼不已,她提着树屋说道:“都在屋里藏着呢。”
隐九抬头看向在白雾里半隐半现的两间树屋,不解道:“为何不放在正殿,供人欣赏?”
“那几个花瓶个个价值连城,放在哪儿我都不话心。况且,外面那些个姑娘家,跟我一样,喜欢的都是真金白银,这种东西,只能小心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