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有情感的……
杀了人之后，便奔赴下一个地方，接着去杀。
直到将那克拉城的一场场暴乱彻底抑制后，那时，她们的脸色已然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思想上的控制，你不会像那些内围里的人一样……有句话说的好，正是可以形容你的。”
“什么话？”
“用……为你好的名义，逐渐将人……往死里去逼……”
“这算什么话？”罗尔又问道，面对这一问，灵棋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后而又道。
“我知道你让我们去做的事情，是一种为了正道而所要去做的事情，可从客观的角度上来看，这些事情难免也会激起他人的道德不满……”
罗尔听着灵棋这些话，沉默了一会儿，见灵棋不应，便道。
“是，我的确做过这些事情。”罗尔附和道，他开始迈步，边走边说。
“我还记得那一年，我用星门那四个女孩，进行改造，改造成我私有的武装力量，去进行我布置下的私密任务。”
“那时，她们杀的人，先不说杀了多少，仅凭杀人这一点，我就一直在催眠她们，说这是没有关系的，你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的确，我那时的确是过了，我认。”
“同时，灵棋，我可以说，我自己也清楚，我一直在把你们当棋子用，我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完成我心中的使命，先稳定下克拉城，在去寻找那统治者问个清楚……而克拉城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这样简单，很多事情我一直让你们听从我的命令，我每天也在思考，那些让你们所做的事情，是否与我心中的思想背道而驰……”
“我想了很久，可始终也想不到答案，自相矛盾，很正常，但总是找不到解决的方法，便只好这样一直做下去。”
“一直如此，直至多年……我对你们的控制是在思想上，对于你们的行为是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对于那些内围里的老鬼们来讲……呵，我不想和他们进行什么比较……”
“……”罗尔说着说着，便停下了言语，他看着眼前的灵棋，只听灵棋开口，如此回应着他。
“罗尔，你当真清楚自己……你所做的，是对的，可在那对的道路，总会要牺牲掉一点东西，对于内围里的人来讲，他们是吸着别人的血，而你是，一点一点的吸，无非是哪个吸的少，哪个吸的多罢了……”
“……”当罗尔听到灵棋这般话语后，他内心里并不怎么好受。
在他行进自己的理想，为了反抗权力，为自己塑造一番使命而想要去完成的路上，他好像忽略了自己的手段。
忽略了自己使用的方式……
他反应过来后，但貌似已经为时已晚，很多事情，他都是强迫着别人去做，殊不知，这反而也让自己有了那一丝“权”的味道。
有道是自己是军人，而那些自己手底下的军人……服从自己的命令是应该的……
可是……
这双军人的手，到底是沾染了什么？
让自己也逐渐变成了那些军政者的模样？
那几个女孩，包括灵棋，还有那位“人形兵器”……
“一直都在反抗的道路上，可逐渐也因为那条道路而变的疯狂……这不禁让自己想起了自己为何会成为疯子的原因，不就是自己的手段，太过于非人了吗？”
“不就是自己的思想，太过于‘极端’了吗……”
罗尔心里如此想着，他听完灵棋的那一番话，沉重的吐了一口浊气，随后又开口道。
“忽略了他人的感受，我的确不该这样……在前进的道路上，一直把你们当成我的棋子，该怎样用，就怎样用，无论是去执行着怎样的任务。”
“杀人……有道是军人不该怕‘杀人’两字的概念的，但要是杀的人多了，会变的麻木，那可不好……因此必须要有一个理由，让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杀人，可惜，那时候我能给你们的理由太少了，少到以为你们是为了我的私欲而杀，而并非是为了克拉城的未来，克拉城往后的平定而杀……”
“我能给你们的正当理由盖不过我让你们所做的事实……甚至我让你们所做的事情，也有的是因为我的私欲而做。”
“你们不理解我很正常，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让这样的结果错下去吗？我没有能力去挽回这些错误……可……直到那位旅者来了……”
“我倒是没有想到，我竟能有一天，跟你谈起这些……”
罗尔如此之说，他想表达什么，灵棋他的心里能领会到。
这些年，这些年！
克拉城的一切！
他们所做的事情。
都是在为了罗尔去做，却从未有为自己而做。
他们也想知道自己做那些任务是为了什么，可每一次的任务结束后，便又是罗尔那正常的通告。
“任务结束，后便无所事事，直至下一次任务再次行动。”
“你在你的道路上一直前进，而我们却停留在原地……”
“你利用我们，何不也是像那些军政者一样？不在乎自己手底下士兵的感受！”
…………
………………
……………………
“啪——啪——啪。”
只听几声鼓掌的声音，从罗尔的手中传来，随即，沉默一会儿过后，只听他说道。
“今天我让你说出来这一切，说出你对我的矛盾，很好，这才是我的军人。”
“……”他又叹了一口气，闭眼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随后，又抬起来道。
“接着带路吧……去找他……跟他聊聊……”
直至这一句话说完后，罗尔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着灵棋带路。
而灵棋也转过身，在转身之后，他又回过头，也是像罗尔那样叹了一口气，随即视线回归到前方，迈开脚步，开始向前。
这里的吵闹声吸引了些许人的注意，但很多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于是也只敢在远方看着。
毕竟那样的氛围，是谁也不敢靠近的。
当两人来到食堂之后，只见映入眼帘的，是偌大的一片空间。
内部修饰的模样很有一种美食城的感觉，左右两边皆是吃摊，而中间偌大一片区域则是吃饭的桌位。
有道是走到这里，便并不像是来到食堂，而是来到了一条繁华的小吃街上。
而两人走进来后，看到罗尔的人皆是一惊。
直至在食堂深处还在指挥着工程的天火，被自家成员拍了拍肩膀后，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这里来了个“大家伙”。
他揉了揉眼睛，一瞬间难以置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没理由不相信这一切。
随即便立刻走过去，来到罗尔身边，急忙道。
“咳咳，敢问罗尔将军来我这寒舍一顾，是有何事啊？”
罗尔看着天火，听着他的疑问，后又将视线转向别方，左右看了看，道。
“旅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