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刀的时候,许尽欢还有些舍不得。
毕竟这做得确实很精致,就这么吃了它还是有些不忍心。
不过不吃就会坏,再怎么不舍得也不行。
她给自己切了块狐狸尾巴,给宋时礼切的是狐狸脑袋。
递给宋时礼的时候她嗓音里都带着笑,“这个给你自己吃。”
其实宋时礼不喜欢吃甜食,觉得太腻。
但此时他又觉得,偶尔腻点也行。
“可怜的小狐狸,就这么被分食了。”
放下装蛋糕的碟子,许尽欢随口感叹了一句,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计划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快速离开。
想睡觉了?要洗漱了?还是吃完该走了?
碧色的眼眸在眼眶打了个转,还没找到合适的借口,身旁的沙发却突然塌陷下去。
似有似无的檀香气息钻入她的鼻腔。
让她的瞬间清醒了一些。
同时也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许尽欢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开,话都到嘴边了,整个人又被拽了回来!
瞳孔剧烈收缩着,突然地失去平衡让她有些慌张,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手明明是朝着沙发靠背抓去的,却直直抓住了宋时礼的肩膀。
就是这么猝不及防的,她栽进这个温暖的怀抱。
许尽欢正要斥责,唇却被堵上。
或许是刚才吃了蛋糕的缘故,两人的唇齿间都还泛着甜腻。
这个吻是真正意义上的,甜的。
许尽欢起初有些许抗拒,但随着这个吻的深入,她缓缓闭上了眼,有些自暴自弃。
算了。
今天他是寿星。
可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宋时礼突然结束了这个吻,直勾勾盯着她,眼神中克制着汹涌的情欲。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认真注视着许尽欢。
许尽欢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要重新坐好,却发现宋时礼的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肢,她无法就这样起身。
她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对视着,“怎么了?”
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突然盯着她?
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许尽欢不解。
明明没有喝酒的宋时礼,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混乱,说出的话也让她摸不着头脑。
“你……是谁?”
什么叫她是谁?
她还能是谁?
见许尽欢不答,宋时礼固执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是谁?”
许尽欢在心里骂了一句,随即一脸无奈地开口,
“我就是我。”
这还没完。
她上一秒回答了这个问题,宋时礼下一秒继续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
“……”
许尽欢这会是真的无语了,她低下头想要去掰开宋时礼抱住她的手,但力量上的悬殊却让她无法成功。
扒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做到的许尽欢放弃了。
“我叫许尽欢,听见了吗?”
“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蛋糕里也没放酒精啊,怎么好端端的就神智不清了?
“这是你的真名吗?”
又是一句无厘头的问题。
宋时礼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好端端问这些?
“不是真名还能是假名吗?”
男人缓缓低下头,埋在她颈窝处,嗓音低哑沉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