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严重程度的兽化,显然不可能是兽核就可以压制的。
但要一名正常的雌性和这样半人半兽的雄性结合,实在难以做到。
情况就这样越来越差,等待他们的似乎只有一条路。
彻底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
许尽欢在看清里面的状况后,生出了退缩之意。
要知道,当时她去地下黑市接宋时礼,去异兽森林找秦砚,都没有这一次那么抵触。
而且,这些雄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跟在她身旁的夏叙言显然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景象,刚才那点小情绪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复杂。
“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低沉带着愠怒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许尽欢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拉入了一个坚硬宽阔的怀抱中。
这实在太过突然,夏叙言也没有防备,刚才还牵着的人就这么突然被拉走,条件反射地朝许尽欢离开的方向看去,正要发作,却猛地对上了秦砚不善的目光。
漆黑的眸子里盛着怒意。
那是对他将许尽欢带来这种的地方的怒气。
夏叙言垂下眼,语气有些丧丧的,“怎么?是想质问我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吗?”
秦砚没有回应他,但他的神情已经肯定了夏叙言所说的话。
被秦砚禁锢在怀,许尽欢意识到情况不对,试探性地挣扎一下,没能成功。
不过被禁锢着并不影响她为夏叙言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自己要跟他一起来的,和他没关系。”
听见许尽欢的话,夏叙言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缓缓紧握成拳。
“你跟来干嘛?怕我对她出手吗?”
“……?”
这都什么跟什么?
许尽欢一头雾水,不过夏叙言的话倒是提醒她了。
对啊,秦砚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该在家吗?
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了?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难不成秦砚跟了她们一路?
想到这里,许尽欢用自己可以动的那只手戳了戳秦砚紧绷的手部肌肉,好奇地询问道,“对啊,你怎么在这?”
听见怀中传来少女的声音,秦砚收回了停顿夏叙言身上的目光。
绷直的唇部线条轻抿,缓缓吐出一句话,“闲得慌。”
“……”
什么叫闲得慌?
因为闲得慌,所以跟了过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还有一个更加合理的说法吗?
比如:担心她。
没从秦砚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回答许尽欢也不郁闷,反而跑去开导夏叙言,“他就是担心我们出事,怎么可能怀疑你要对我动手呢?”
这种不吉利的话,她以后不想听见。
别真哪次对她动手了。
许尽欢音量正常,夏叙言可以听见,单手环抱住她的秦砚更是如此。
只不过在听见许尽欢的话后,秦砚的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下意识地反驳,“不是你们。”
许尽欢一愣,“啊?”
“你说什么?”
她有点没听懂。
“是你。”
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