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许尽欢身上细微的不同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
此时突然注意到少女的颈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极细的项链。
是她这段时间戴上的吗？
他的困惑没有人可以解答，秦砚只能先暂且压下这疑惑。
许尽欢睡倒在副驾，脑袋一点一点的，困到没边。
就在她的意识快要进入梦乡时，一道不轻不重的铃声响起。
她一个激灵坐直身子。
视线搜寻一圈，最终在秦砚身上定格。
声音是从秦砚那边传过来的。
是他的智脑在响。
许尽欢扭头看他，一脸好奇，“谁找你啊？”
她真的就是随口一问。
但没想到秦砚的脸色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男人的眼神闪躲，避开了她的目光。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回答，“一个不重要的人。”
如果他态度坦然，也没有以上那些多余的举动，许尽欢说不定会信他的话。
可是现在嘛……
刚才的睡意跑到九霄云外，许尽欢好整以暇地看他，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秦砚，而是继续追问着，“谁啊？不重要的人……究竟是多不重要啊。”
秦砚没有看一直在响铃的智脑，却也没有挂断，先回答许尽欢的问题，“一面之交。”
一面之交？
一面之交会有联系方式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一面聊得还挺多。
“是吗？”
许尽欢拉长了语调，嗓音带着笑，扬起眉梢，“那你怎么不接啊。”
既然是一个一面之交且不重要的人，为什么不接呢？
秦砚垂下眼，没有回应。
他早就打算有时间就和对方说清楚，可是这段时间他都忘了这回事。
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打来通讯，他怕是还记不得这件事。
他确实打算说清楚，但不是在许尽欢面前将这件事说清楚。
偏偏事不如人愿，此时许尽欢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若是直接挂断，倒显得他心虚了。
迟疑了几秒，秦砚还是接通了通讯。
可能是想让自己显得坦然一点，秦砚还特地打开了免提，便于许尽欢听得更加清晰。
注意到这一点的许尽欢有些好笑。
太细节了吧。
通讯接通的下一刻，略有些耳熟的嗓音从秦砚的智脑中传出，带着些急躁，“秦砚？你很忙吗？”
对面是雌性。
这是许尽欢听见声音后做出的第一个判断。
以及，秦砚说的一面之交似乎不成立。
因为这位雌性喊秦砚的名字十分熟稔，分明不像是一面之交就能够做到的。
不等秦砚回话，又一句话传出，“你还和不和许尽欢离婚了？”
此言一出，秦砚猛地抬起头，下意识朝许尽欢看去。
对上少女从容的目光。
为了秦砚考虑，许尽欢还贴心的没有出声，而是冲秦砚无声说了句什么。
秦砚看懂了。
许尽欢在说：不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