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误会，大了！
水晶吊灯在鎏金壁纸上投下细碎光斑，祁衍妄扯着领结坐在主位右侧。
卓怀墨的银灰西装在觥筹交错中泛着冷光，指尖摩挲杯沿的姿态像在把玩猎物。
“卓总头回带人来饭局吧？”
金鱼平台老总李扬挤眉弄眼，“这位祁老师是.....”
“公司艺人！”
卓怀墨碰杯时冰块叮咚作响，“潜力不错，带出来见见世面！”
“只是艺人？”
卓怀墨嘴角勾笑，“你觉得呢？”
祁衍妄盯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对于他的回答，他似乎不怎么满意。
他仰头灌下半杯威士忌，喉结滚动的声音淹没在哄笑里。
卓怀墨从来不和没价值的人交朋友
李扬这人出了名的玩的花，但不可否认的手里资源足，门路广。
他第一次见卓怀墨带人出来，自然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
再加上喝了酒，难免话多。
“听说您给王导新剧推荐了人？”
李扬继续说道，笑容猥琐，“怎么不推小祁？你忙得过来吗？”
卓怀墨淡淡说道，“他不适合！”
祁衍妄捏紧叉子，西蓝花在齿间碾成碎末。
他突然起身，轻声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看着祁衍妄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李扬戳了戳卓怀墨，凑近小声问道。
“到底是不适合，还是舍不得？”
卓怀墨重重吸了口手中的烟，缓缓吐出，
“今年你们平台的S剧，拿一部出来啊！”
李扬秒懂，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下血本了啊！”
走廊上，祁衍妄扯开领口猛吸烟。
刚才饭桌上，李扬那句「你忙得过来吗？」和卓怀墨那句「他不适合」就像两块大石头，狠狠地压在他的心上。
忙不过来？
除了他，卓怀墨还要为谁忙？
他不合适？他哪儿不合适？他不合适谁合适？那个人吗？
祁衍妄真想把他从那个包厢拖出来，好好审问！
凌晨两点，卓怀墨半个身子压在祁衍妄肩上。
浓烈酒气混着雪松香钻进鼻腔，祁衍妄第18次拍开他乱摸的手，
“再动把你扔绿化带！”
“你舍不得......”
卓怀墨突然咬住他耳垂，湿热的舌尖扫过敏感带。
祁衍妄踉跄着撞开家门，两人齐齐栽进沙发。
月光透过纱帘勾勒出卓怀墨泛红的眼尾，祁衍妄帮他解开扯衫的第三颗纽扣，给他擦拭身体，目光不自觉落到那若隐若现的锁骨上。
他忍不住喉结滚动，却突然想起饭桌上，这人欠揍的模样。
祁衍妄突然站起身，将毛巾扔到了床头柜上，用脚踢了踢卓怀墨的小腿，
“喂！那个……饭桌上说道，你给那什么导，推荐的人是谁啊？”
“嗯……谁……什么人？”
卓怀墨口齿不清，嘟嘟囔囔。
祁衍妄又踢了他两脚，“就是那个，你说我不适合，他适合的那个，谁啊？我怎么就不适合了？”
看卓怀墨醉成这样子，八成明天醒来也不记得，又踢了他两脚，
“问你呢，那人是谁啊？凭什么说他合适，我不合适？我哪儿不合适了？”
“嗯，他……他合适！”
卓怀墨嘟囔着，一个翻身差点从床上摔了下去。
祁衍妄眼疾手快接住他，重重将他摔在床上。
几经折腾，祁衍妄也感觉累得不行了，顺势在旁边大字躺了下来。
卓怀墨却极不安分地爬了上来，嘴里还嘟囔着，
“嗯，他……他合适！”
说着，他将膝盖顶进他腿之间，“你这样……这样，合适……”
“卓怀墨！”
祁衍妄下意识用手抵住他，紧实的胸肌，近在咫尺的薄唇，这张脸，比荧幕上更加完美。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不足五厘米的距离，呼吸间全是对方唇齿间的红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