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危机化解
浴室蒸腾的水雾里，卓怀墨的训斥声撞在瓷砖上回响，
“中赫的酒局你也敢去？”
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抚过手腕淤青，
“柳金辰去年弄残的新人还在精神病院！”
祁衍妄反手将他抵在镜面，水珠顺着腹肌滑进卓怀墨衣领，
“我特么是你男人！让我像个懦夫一样一直躲在你身后，让你给我擦屁股，我做不到！”
花洒突然被拧到冷水档。
卓怀墨揪着他湿发迫他仰头，“我要你成为能站在聚光灯下的顶流，不是......”
未说完的话碾碎在狂热的吻中，
祁衍妄虎口卡着下颌逼他吞咽所有呜咽。
“那就看着我！”
他将人抱上洗手台，擡眸凝视他
“看我怎么把顾沉舟的院线变成你的红毯，看我怎么让那些老东西跪着给你递雪茄。”
冷水顺着卓怀墨颤抖的睫毛滴落，祁衍妄的拇指重重擦过他眼尾的泪痕。
“记住！”
祁衍妄咬着他耳垂，大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这里——只有我能碰！”
月光漫过凌乱床单，卓怀墨把玩着祁衍妄的尾戒，
“投资不到位，对赌若是输了……”他叼着烟嘴渡给他一口烟，
“祁老师可能真得养我了……”
祁衍妄喉结滚动着咽下辛辣，掌心摩挲着他的后背，
“求之不得！”
突然他想想到什么，喉结在黑暗中滚动，
“倒是卓总，拿你自己当赌注的时候......想过我会疯吗？”
月光在卓怀墨锁骨投下蜿蜒阴影，漂亮的眸子里透着狡黠，
“那我就……”
他贴近他的耳廓，轻声逗他，
“跟—他—走！”
卓怀墨被重重掐着肩膀，祁衍妄眼底翻涌着后怕的暴戾，腕骨青筋暴起，
“你再说一遍！！”
“嘘——”
卓怀墨吃痛颤抖着，装乖讨好，
“错了，我错了！”
他主动吻上对方的喉结，喃喃道，
“认识那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没把握的事儿了？敢赌，是因为，我一定赢！”
祁衍妄挑眉看他，“你怎么知道？”
卓怀墨沉思片刻，总不能告诉他，他那莫名其妙的系统，偶尔总有靠谱的时候吧？
只能挑着小狼狗爱听的话，搂着他的脖子讨好道，
“因为...我的幸运之神...陪着我的啊！”
卓怀墨突然紧紧攥住手腕，祁衍妄眼底猩红如兽，
“卓老师该不会以为，这种骗小朋友的把戏就能糊弄我吧？”
大手穿过他的腰肢，将他拥入怀里，
“我要你答应我，永远、永远别再拿自己冒险！”
空气凝成冰棱，卓怀墨忽然轻笑出声。
他抚上祁衍妄紧绷的背肌，
“我的小狼狗...长大了！”
祁衍妄被他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拽着他的手腕，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他的眸底翻涌着危险的光，“再敢用自己做筹码，我就把你锁在这张床上，让那些豺狼连你衣角都摸不到。”
卓怀墨望着天花板的镜面倒影。
祁衍妄绷紧的肩胛骨在月光下宛如收拢的蝶翼，明明颤抖得厉害，却固执地将他困在羽翼之下。
“好！”
他忽然仰头，稳重他暴怒而颤抖的唇，
“我答应你！”
床头柜祁衍妄的手机突然震动，柳金辰的短信刺破温情，
「明早十点，华天资本见！」
华天资本的檀香，在鎏金香炉里折成两段，柳金辰的鳄鱼皮鞋尖勾住祁衍妄的西装裤脚。
“三个亿换《早春》主演陪我吃顿私房菜，不过分吧？”
他故意将合同压在威士忌杯底，冰球融化的水渍在纸张洇开暧昧的轮廓。
祁衍妄用雪茄剪咔嚓剪断茄帽，火星在两人之间炸开，
“柳总知道上一个碰他项目的人，现在在哪儿吗？”
灰白色烟灰弹进酒杯，“国家包吃包住，缝纫机估计踩冒烟了！”
柳金辰突然大笑，镶着红宝石的袖扣撞得茶几叮当响，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他忽然倾身逼近，“要不，在你新戏里加段淋浴戏，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吃不到，让我们这些老色批饱饱眼福，解解馋！”
他的指尖划过合同，在祁衍妄的衬衣袖口，疯狂试探着。
玻璃幕墙外暴雨倾盆，祁衍妄的铂金袖扣在闪电中淬出冷光。
他将雪茄按灭在补充条款的空白处，
“淋浴戏可以加，但机位由我定。”
“成交！”
柳金辰突然变魔术似的又抽出一份文件，
“事成之后，让卓总在庆功宴上，亲自给我倒杯酒，不过分吧？”
祁衍妄抄起冰桶里的香槟，单手弹开了塞子，缓缓给柳金辰倒上，
“柳总，有些红线踩了会断腿的，我给你倒的，命更长……”
柳金辰的瞳孔骤然收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停擦拭额头的汗珠，
“嘁，开不起玩笑，一点都不幽默！”
他回到自己沙发上，双腿搭在茶几上，猛吸几口雪茄，
“实话给你说吧，其实，我压根不看好《早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