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淮墨说道，“我们上学那会儿，他的才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也不叫什么事儿了！”
杰森说道，“本来投资这事儿就有赚有赔，没人能保证他的每部片子都能挣钱，可是......”
他顿了顿，看向卓淮墨，“圈内都传，他利用感情拉投资！”
「轰——」
一声巨响在卓淮墨心上炸开，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那样的谦谦君子，皎皎明月，会做这种事情？
那这段时间，他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缅怀过去，是真心，还是演戏？
“淮墨？”
杰森叫了叫正在发呆的卓淮墨。
卓淮墨这才回过神来，「哐嘡」一声，扫落了桌上的咖啡杯，直接砸在了地上。
“怎么了？你没事吧？”
卓淮墨再擡头的时候，祁衍妄已经站在了桌边。
“我能有什么事儿？”
“我以为你谈投资不成，和别人干起来了呢？”
祁衍妄嘲讽的语气让人觉得他很讨打，特别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祁总！！”
杰森一眼认出了祁衍妄，忍不住惊呼起来。
祁衍妄微笑点头，礼貌和对方握手，
“你好！”
“你是淮墨朋友？”
祁衍妄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不是！”
杰森脸上表情一滞，“那.....”
“我是他男人！”
“祁衍妄！”
卓淮墨试图阻止——晚了！
杰森一副磕到了的表情，笑得意味深长，
“哎哟~那我就放心了！”
他赶紧拉祁衍妄坐下，看向卓淮墨，“淮墨啊，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干嘛还藏着啊，早就该拉出来让我们认识认识啊！”
卓淮墨不好直接翻脸，只能一昧喝咖啡，尴尬笑笑。
“祁总啊，我们可有好多投资方都想和你合作啊，你最近有没有复出的打算啊？什么时候接剧本啊？”
“最近比较忙，没怎么接戏了！”
他旁若无人地拉着卓淮墨的手，“他不是在M国吗，我哪儿还有心思拍戏，得把人看紧点！”
卓淮墨内心狂翻白眼，一个劲儿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演得还真像啊，你还接什么剧本啊，你天天不都演着的吗？
“哦哦哦，对对对！”
杰森陪笑道，“衍妄，这个我可得说你了，你看祁总对你又好，你还管那姓邵的干嘛！”
祁衍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他倒很有兴趣有人当着卓淮墨的面儿，把那人那点腌臜事儿再说一遍。
“杰森，今天就麻烦了！”
卓淮墨直接出声打断，“我们还有事儿要忙，改天再请你吃饭！”
“行行行，你们先忙！”
他看向祁衍妄，“到时候祁总一定要来啊！”
卓淮墨直接拽着祁衍妄便走出了咖啡厅。
“你故意的！”
祁衍妄一脸无辜，“人是你约的，地方是你选的，我能故意什么啊？”
卓淮墨停下脚步，“邵凡的事儿，你早就知道？”
“但我不能说，否则你会觉得我在诋毁他。”
“最开始和他接触的投资人也是安排的？”
祁衍妄看着他，避重就轻，“我只是将他的项目给他们看了看，其他的我都没干涉！”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我.....”
此刻，卓淮墨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的「邵凡」二字，指尖悬在接听键上迟迟未动。
祁衍妄靠在车边抽烟，火星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像极了他此刻晦暗不明的眼神。
“不接？”
祁衍妄吐出烟圈，“怕听到不想听的真相？”
卓淮墨瞪他一眼，按下接听键的瞬间，邵凡急切的声音传来，
“墨！你去找杰森了？”
“我只是想帮你，所以，我也希望你对我说实话！”
卓淮墨平静问道，“去年那部文艺片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突然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这个沉默像把钝刀，在卓淮墨心头缓缓割开裂缝。
“我明天来找你解释。”
邵凡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等我。”
祁衍妄突然夺过手机，“他要陪我，没空。”
说完直接挂断，在卓淮墨杀人的目光中将手机塞回他口袋，
“别这么看我，我这是在帮他，让他早点死了这份心，专注他的电影！走吧，送你回家！”
回到别墅时，卓淮墨被隔壁的搬家阵仗惊住。
三个工人正往庭院里搬纯黑真皮沙发，那款式与他客厅里的一模一样。
管家看到祁衍妄，恭敬递过房产证和钥匙，
“祁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你他妈——”
祁衍妄掏出房产证晃了晃，“今早刚过户。”
他指着两栋别墅间新装的雕花铁门，“你说不准我住你家，没说我们不能当邻居啊！不过你放心，没你允许，我绝不跨过这道门。”
卓淮墨气笑了，“我真是小看你了，祁总！”
深夜，卓淮墨站在落地窗前。
隔壁书房亮着灯，祁衍妄的身影映在玻璃上，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擡头，隔着二十米的距离与他四目相对。
手机震动，是祁衍妄的短信，
「你皱眉的样子真好看。」
卓淮墨猛地拉上窗帘，“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