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妄一本正经，“黑的、灰的、藏蓝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淮墨？”祁衍妄慌了。
“对不起......”
卓淮墨的声音带着鼻音，“我只是...太害怕了。”
祁衍妄的心揪成一团，“我知道。但你不能因为害怕就推开我。”
他轻轻敲了下话筒，“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早春》拍完就.....”
“我记得。”
卓淮墨深吸一口气，“再给我点时间！”
祁衍妄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的夕阳将整个江城染成橘红色。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刚刚结束的视频通话——
卓淮墨的脸在镜头里显得有些疲惫，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记得按时吃饭。”
祁衍妄最后叮嘱道，“我每天都是下班了就回家的！”
卓淮墨点点头，“嗯，乖！”
挂断电话后，祁衍妄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段时间，他每天雷打不动地汇报行程，连中午吃了什么都要拍照发过去。
卓淮墨虽然嘴上嫌弃他烦，但回复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偶尔还会主动问他今天忙不忙。
——这种被管着的感觉，竟然该死的甜蜜。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柳金辰的名字。
“祁总！”
电话那头音乐震天响，“今天老子生日，你不会又要放鸽子吧？”
祁衍妄挑眉，“我家那位不许。”
“cao！”柳金辰气得差点摔手机，
“全国人民都知道，卓淮墨在云南拍戏，你他妈在家孵蛋呢？”
“答应他了少出门。”
祁衍妄走到衣帽间，手指划过那排熨烫整齐的西装，“这是好男人的自我修养。”
“修养个屁！”
柳金辰咬牙切齿，“你哪儿还有点老总的样子，都快成宅男了！公司、家里两点一线，连李扬都说你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
祁衍妄轻笑，“李扬也去？”
“刚到！”
柳金辰突然压低声音，“还有老周、陈导，都是熟人！王总还带着他新签的小艺人...”
祁衍妄皱眉，“我不去。”
“你他妈——”
柳金辰气得直喘，“行，我现在就给卓淮墨打电话，就说你连我生日都不来！”
“别！”
祁衍妄立刻坐直了，“他拍戏呢，你别去烦他。我自己去申请！”
申请？
柳金辰翻着白眼挂了电话！
拨通卓淮墨的电话时，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喂？”
卓淮墨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那个……”
祁衍妄难得有些结巴，“柳金辰今天生日，非让我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祁衍妄立刻补充，“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去吧。”
卓淮墨的声音很平静，“注意安全就行。”
祁衍妄一愣，“……你同意了？”
“嗯。”
卓淮墨似乎笑了笑，“总不能让你真的一点社交都没有。是在他会所吗？”
祁衍妄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是！我保证十二点前回家。”
“好！”
挂断电话后，祁衍妄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拿起西装外套，哼着小曲走出办公室，甚至破天荒地给柳金辰发了条消息，
「等着，爸爸马上到。」
半小时后，祁衍妄的黑色迈巴赫停在会所门口。
会所包厢里烟雾缭绕。
柳金辰一把搂住他肩膀，“哟，祁总舍得出来了？”
“少废话。”
祁衍妄避开递来的酒杯，“我坐半小时就走。”
李扬凑过来调侃，“妻管严啊？”
祁衍妄压低声音说道，“记得在CP粉丝群里给我宣传宣传，我不介意他们写同人，多谢，我爱看！”
李扬都受不了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还骂了句，
“真特么变态！”
祁衍妄掏出手机拍了张包厢全景发给卓淮墨，附言，
「全是男的，王总带的艺人也是男的。」
柳金辰翻了个白眼，“操，没救了。”
卓淮墨秒回，「那不是更危险？」
祁衍妄，「我又不喜欢男的，我只喜欢你！」
卓淮墨喝了口咖啡，迅速回复，
「你们玩到几点？」
祁衍妄，「我坐半个小时就走！」
卓淮墨，「你今天可以多玩一会儿！」
这条正好被柳金辰看到。
“看看看！嫂子都熟可以多玩一会儿了，你丫今天不准提前走！”
这种突如其来的「赦免」，让祁衍妄莫名心慌，赶紧拿过手机，
「怎么了？你生气了？要不我马上回去！」
卓淮墨无奈笑笑，「没有生气，听我的，多玩会儿！难得那么多人脉都在！」
多玩会儿？
祁衍妄竟不自觉觉得，这是不是一种变相考验！
“祁大哥，你不喝酒，喝点水吧！”
祁衍妄正想得出神，小朱拿着一瓶矿泉水，站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