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哗然。
另一位男记者立刻追问：作为公众人物，您不担心这样的关系会影响电影的口碑吗？
卓淮墨挑眉：为什么会影响？
毕竟......
记者意有所指，有些观众可能无法接受。
观众在乎的是电影质量，而不是导演的私生活。
卓淮墨语气平静，如果真有人因为我的性取向而抵制电影......
他轻笑一声，那他们错过一部好作品，是他们的损失。
台下响起零星掌声。
卓导，
又一位记者站起来，有传言说您能拿到这么优质的资源，全靠......
全靠什么？
卓淮墨眼神锐利，说清楚。
记者被他的气势震住，支支吾吾：就......某些特殊关系......
特殊关系？
卓淮墨笑了，你是想说，我靠睡投资人上位？
现场一片死寂。
首先，
卓淮墨不紧不慢地整理袖口，《破晓》的剧本是我写的，导演是我，主演是我选的，从筹备到拍摄，每一个环节我都亲力亲为。
他擡眼看向那位记者：其次，如果睡投资人就能成功，那娱乐圈应该遍地都是名导了，不是吗？
台下爆发出一阵笑声，那位记者尴尬地坐下了。
发布会结束后，卓淮墨刚回到后台，手机就响了。
喂？
祁衍妄的声音又急又怒，那些记者是不是活腻了？我现在就让人查是谁安排的！
卓淮墨失笑：冷静点，我没事。
你当然没事！祁
衍妄咬牙切齿，可我不爽！那些问题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我知道。
卓淮墨走进休息室，关上门，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老头子的手笔？
嗯。
卓淮墨解开领带，他想试探我的反应。
你等着！
祁衍妄爆了句粗口，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别。
卓淮墨制止他，我反而觉得挺好。
好？祁衍妄难以置信，哪里好了？
第一，我自己解决了，没让你操心。卓
淮墨笑道，第二，你爸看到了我的态度——我不躲不藏，堂堂正正。
祁衍妄沉默片刻，声音低了下来：可你受委屈了。
这算什么委屈？
卓淮墨柔声道，比起你为我做的，这些连皮毛都算不上。
电话那头传来祁衍妄粗重的呼吸声，半晌，他才闷闷地说：......我想见你。
晚上回家就能见了。
现在就要。
祁衍妄固执道，我在停车场等你。
卓淮墨无奈：好。
挂断电话，他刚推开门，就看见祁小满鬼鬼祟祟地躲在走廊拐角。
嫂子！
她小跑过来，递上一杯热咖啡，给你压压惊！
卓淮墨接过咖啡：你都看到了？
嗯！
祁小满点头如捣蒜，你太帅了！那些记者脸都绿了！
卓淮墨笑了笑：你哥很生气。
那当然！
祁小满吐吐舌头，他刚才差点把电视砸了。
卓淮墨挑眉：他在家看电视直播？
对啊！
祁小满眨眨眼，还录下来了，说要永久珍藏......嗷！
她突然被人从后面拎住衣领。
祁小满，
祁衍妄阴森森的声音传来，你再多说一个字，下个月零花钱取消。
祁小满立刻捂住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卓淮墨看着突然出现的祁衍妄：不是说在停车场等吗？
等不及了。
祁衍妄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卓淮墨拍拍他的背：真没事。
我知道。
祁衍妄闷声道，可我就是......
就是心疼。
就是恨自己不能替他挡下所有恶意。
卓淮墨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轻声道：衍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应该一起面对。
祁衍妄收紧手臂：嗯。
祁小满在旁边看得眼眶发热，正要悄悄溜走，却听祁衍妄突然道：
祁小满。
啊？
回去告诉老头子，
祁衍妄松开卓淮墨，眼神凌厉，再有下次，我就把家族印章扔进太平洋。
祁小满倒吸一口凉气：哥！那可是......
顺便告诉他，
祁衍妄打断她，卓淮墨今天的表现，就是我给的态度。
祁小满愣了片刻，突然笑了：明白！
她蹦蹦跳跳地跑开，边跑边喊：我这就去传话！保证一字不差！
卓淮墨看着她的背影，无奈摇头：你吓唬她干什么？
不是吓唬。
祁衍妄牵起他的手，是真话。
他低头在卓淮墨唇上轻啄一下：走吧，回家。
不工作了？
不工作了。
祁衍妄理直气壮，老板心情不好，全体员工放假半天。
卓淮墨失笑：滥用职权。
祁衍妄挑眉：有意见？
没有。
卓淮墨主动握住他的手，回家。
说是回家，可某些人，在车上就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