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我听闻,她回来了?此事可是真的?”
“我也正想问,都说江容澜回来了,却不见她来,真是奇怪。”
“喂,你们糊涂了?你们不知道念瑢公主的生母是何人?念瑢公主的生母便是那江容澜!”
“啊?县主,此事当真?”
大家惊讶不已,来前只说是小公主满月,可并未提过小公主的母亲是何人。
王微雪轻叹一声道:“陛下念着从前的情分,将她纳入后宫做了婕妤娘娘,念瑢公主便是由她所出。我念及她身世凄苦,便无意与她相争,可谁知她……她竟然想与我抢表兄还有皇后之位,还气得太后姑母屡屡昏厥。”
她说完,拿起帕子,抹着眼角。
贵女们闻言,纷纷愤怒不已,谴责着江容澜。
“陛下怎么会被这妖女迷惑?”
“江容澜这个妖女究竟使了何种手段?竟把陛下迷惑成这般模样?”
“要我说,去庙里请法师来吧。”
“江容澜真是妖女,她若在,大宁岂不是要完?”
“嘘,这种话可不能说。”
……
王微雪瞧着他们为她愤愤不平的模样,得逞一笑,又故作柔弱道:“妹妹们,我知道你们替我愤不平,可她江容澜眼下把陛下迷得五迷三道,任谁参她,陛下都驳了回去,把太后娘娘气坏了,但也无可奈何。”
贵女们议论纷纷,异口同声道:“县主莫急,我们回家便劝说父亲,参江容澜一本!”
王微雪闻言,内心十分喜悦,她压制着,端起酒杯:“那我先在此谢谢各位妹妹了。”
这时,丁嬷嬷端着一壶酒走来。
“县主,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酒,专门给县主喝的。”丁嬷嬷放下酒道。
“县主果真得太后娘娘喜欢,太后亲赐的美酒,我们好生羡慕。”
“是啊,不愧是县主,这是我们羡慕不来的。”
王微雪抿嘴一笑,柔声道:“丁嬷嬷,替我谢过姑母,我定不辜负姑母的美酒。”
她瞅了冬铃一眼,冬铃立刻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王微雪拿起酒杯,先微微抿一口,而后一饮而尽。
丁嬷嬷满意一笑,转身走向太后。
另一边,丁嬷嬷将一壶同样的酒送到了宣王那里,宣王直接拿起酒壶灌入口中,不由得赞叹一声“好酒”。
丁嬷嬷微微勾起唇角,回禀了太后。
“他们都喝了?”太后问。
丁嬷嬷笑盈盈道:“奴婢亲眼看着他们都喝了,宣王还喝了许多,定能如太后娘娘所愿。”
太后眯眼笑了笑:“其他的都安排好了?”
丁嬷嬷点头:“都安排好了,到时候,自会有人引他们去,娘娘放心。”
“那便好,不枉哀家筹谋此事。”太后饮了一杯酒,看向中间空着的座位,蹙眉道,“皇帝呢?宴会开始多时,怎么一直不见他?”
“奴婢听说,陛下在陪小公主玩耍。”丁嬷嬷道。
“玩耍?一个刚满月的孩子,有什么可陪着玩的?”太后不悦,“算了,他不来便不来吧,来了也是给哀家添堵,让他们得意一些时日吧。”
丁嬷嬷轻轻点头,退到了一侧。
椒房殿。
贺桦衍抱着念瑢公主,逗着小家伙玩。
江容澜坐在一旁,劝道:“陛下,你也该去宴席上露个脸,不然太后该不悦了。”
“可你不能去,朕想陪着你。”贺桦衍道。
江容澜蹙眉,与宓盈对视一眼。
宓盈道:“陛下,你得先去宴会上待上一个时辰,然后再回来陪我家娘娘,这样别人也不会说闲话。不然,大家知晓了此事,定会责备我家娘娘……妖言惑主。”
“五郎,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念瑢她还小,我怕她……”江容澜拿起帕子,假装抽泣着。
贺桦衍的心咯噔一声,擡眸看着江容澜,半晌,他将念瑢给了乳母:“也罢,朕去宴席,给你挡住他们的嘴。泱泱,委屈你自己待一个时辰了。”
江容澜娇声道:“陛下,泱泱不委屈,泱泱在椒房殿等陛下回来。”
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贺桦衍。
贺桦衍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头一吻,然后迈步离开。
直至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江容澜才送了一口气:“宓盈,将我准备的行李拿出了,今夜,便是我逃出去的最佳时机。”
宓盈应着,将行李拿了出来,她道:“小姐,你是否要留下书信给……给陛下和小公主。”
“是该留书一封。”江容澜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微微抿唇,落下了笔。
她将写完的信收了起来,放在了书案上。
“宓盈,我走之后,你便躺在这里装晕,这样贺桦衍便会以为是我打晕你逃走了,到时候他也不会为难你。”江容澜道。
“小姐,可是我想送你出宫。”宓盈皱眉,“我不放心,要亲眼看着你出宫才行。”
“这……”江容澜转了转眸子,“也行,到了宫门口,你便回来装晕。”
宓盈用力点了点头。
江容澜换了一身内侍的衣裳,咬了咬牙,与宓盈去了后花园,从后花园翻墙而出,但宓盈走的是正门,对门外的侍卫说,是出宫帮江容澜办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