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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好久不见 路西汀归来(2 / 2)

如果有杯子在路西汀的手中,那么路西汀现在一定把杯子都捏得粉碎了。

那么维尔利汀呢?

维尔利汀是怎么想的?

这两个男人的想法她都能理解。只是目前她还没时间调理他们的争风吃醋。维尔利汀既不想让正宫觉得他被冷落了,又不想让现在的凯撒伤心。

难以思考的事还是放到以后再想。所以现在还是把专注力放到她应该做的事情上吧。

明天她就出发去找希尔伯特公爵。到时候她会封死瑟泽的暗探来这里求援的线路。瑟泽别想从任何领地里借到兵力。正好希尔伯特也向她写了信,他这几天似乎是被人下了毒,身体已经陷入低谷,需要维尔利汀这个曾跟他有点关系的人去支援他。他来信的口吻傲慢,声称若维尔利汀若帮助他,他就选择不去追责之前的事。

现在连他也看见维尔利汀的能力了。

身份高贵、能力出众、又曾有杀害他孙子把柄落在他手里的维尔利汀,是他利用的最好选择。

维尔利汀不准备去帮他。但趁这个机会,她可以去好好“见见他”。

明天她就重回唐克纳顿,那个最开始的地方。

嗯……但在明天之前,尚需思考今天晚上如何才能安宁。

凯撒可以留出时间来向她表示他很懂事。但他装不了太久。晚上还不到,他就抛开那副懂事的样子巴巴地来找她了。

他很想她。今天这一下午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所剩时间的一下午,他已经作出了很大牺牲了。

维尔利汀也明白他作出了很大牺牲。

“所以我们今晚跟他一起睡???”凯撒绝对不想接受。

维尔利汀道:“对啊。”

她就知道今晚怎么休息是一个难题。

如果她今晚跟路西汀一起睡而让凯撒单独睡,那么凯撒会伤心,她不想在他最后的时间里还让他伤心;如果她依照凯撒的意愿跟他一起睡,把路西汀分割出去,那么路西汀心里又该怎么想?她不想让她的正宫觉得自己受了冷落。

三个人分开睡绝对不可能。凯撒会想要跟她在一起,她拒绝不了他。那么这样问题又回到起点了。

所以只能综合一下。三个人一起好了。

既然都想待在她身边,那就都要容忍她身边有另一个不能忽视的人。

凯撒难以置信看向另一人。

——那个家伙?那个现在满脸不悦盯着他的家伙??这比奥斯托塔可怕多了好吗!

奥斯托塔不足挂齿。现在这个人可是他实打实的竞争对手啊!

看他现在这幅样子,简直想生吞活剥了他。

放在以往凯撒会傲慢地同样盯回去。但现在他要在维尔利汀面前装可怜。这位君主只好委屈地道:

“好吧。”

满脸都是暴露给维尔利汀的可怜。好像他真受路西汀欺负了一样。

只有路西汀才最知道他有多么可恶。

既然如此,路西汀偏过脸去,轻轻垂下浅色眼眸,声音平静道: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装可怜谁不会啊。

果然,维尔利汀拉住了他的袖子。

“不要离开我。”

同时扭头对凯撒道:

“我不想让他走。”

路西汀计划通。

于是凯撒又成了一幅小猫委屈的样子。他什么也不说,但他要让维尔利汀看出他的委屈。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了,真的要委屈他让路西汀待在他们身边吗?

最后,还是路西汀让了步。

他拍拍维尔利汀的手,平和安抚着她:“放心。”

毕竟以后的时光都是他和维尔利汀的。

但这下轮到维尔利汀委屈了。

“你们不要这样……”

她在床上抱紧了膝盖,面庞深深埋进膝盖中。

他们这样做,会让她觉得深深做错了事情。

——还有谁不会装可怜啊?在小白花的领域中,在场的有人能比得过她么?

他们果然不吵了。目的达到。

关灯睡觉。

·

维尔利汀在半路上醒来。直到现在她还铭记着昨天晚上的噩梦。

马车上的使女贴心问道:“您怎么了,王后殿下?”

维尔利汀面色有些不好。

“没什么。”她摆摆手道。

抛下疯狂的那些吧。即使那些疯狂刚刚还在回忆里纠缠着她。

噩梦里很热。

因为关了灯,全是黑的。睁眼也看不见光亮。

前面就是希尔伯特宅邸了。

她在宅邸前下车,于佣人簇拥下走过院落、走过大厅,直通往那老公爵的面前。那些佣人虽然表面上接待着她,但实际上都在监视着她。

“老爷,殿下来了。”一名佣人进去开口。

希尔伯特随即让她进来。

维尔利汀到他床前看他。一年以前还意气风发的公爵,现在已变得奄奄一息,仅残存了一口气。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所有人是那样以为。

只有维尔利汀知道。是谁用了什么样的手法。

阿尔吉妮娅管家从一旁上来:“老爷,该喝今天的药了。”

她端着装药碗的端盘,当着老公爵的面用没瞎的那只眼狠狠剜了一眼维尔利汀,被老公爵象征性地训斥:

“管家,退下!”

阿尔吉妮娅听从命令,给他喂完药后拿起药盘离去。维尔利汀的视线也从她身上移开,到了老公爵身上来。

那床榻上的老人望向她,艰难开口道:

“你还知道回来……当初你害死庇安卡的时候,我就想过你会有今天这一天!”

维尔利汀垂眸俯视他:“您说错了。我没有害死伯爵阁下,现在您还这样说,倒像是污蔑。”

希尔伯特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停歇,像是被她气狠了。

凭这个女人如今的身份,她的确是有开口的权利了!

还能说他犯下了污蔑王室之罪!

想当初,他还曾亲自把她放进药棺里,活埋了起来。一年不到她就尊贵到了现在这样。希尔伯特缓和了一会儿,重又开口:

“罢了。你现在帮我,我便不向圣堂追责以前的事。”

他今天让她来,是让她来帮他管理——

“你现在有资格向我开口么?”维尔利汀打断他。

老公爵猝不及防。

她站起来,眼神俯视下来,蔑视而冷酷。口中吐出的话语,也如冰冷的玫瑰。

“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向我提要求?如今你是罪人,我是来给你下处罚的王室成员。希尔伯特卿,有什么事还是等禁足几月公爵府放开后再向我讨论吧。”

“你——!!”老公爵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不知自己已在服用刚刚那碗药后力气又弱了几分。他尝试没成功,无力跌落回去,瘫弱躺在床上。

“从你屠杀我同类的那一天起,你就该想到今天。”

维尔利汀冷漠下了宣判。

不对,她这是想——

老公爵不可思议望着她:

“大胆!你怎么敢——”

维尔利汀不再施舍给他一眼,转身离去。

她封了希尔伯特的公爵府。随队来的王卫把整座宅邸连同院落包围起来。从现在开始,一只鸟也别想飞进来。瑟泽的暗探过来,会被直接斩杀。

她带了剑,今天却没有拔出来。希尔伯特的情况很糟,断了后援,他要不了几天就会死。

她挥剑的力气应该用在更精准的地方。

维尔利汀踏上回王宫的路。

现在,是该重新面向她那个最大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