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悬疑推理 > 亡夫他们都是自愿的 > 第79章 水吻 偷情

第79章 水吻 偷情(1 / 2)

第79章水吻偷情

维尔利汀淡淡拿那双碧绿眼睛平望他。

单是从他那一双眼睛里,她就看到了否认、拒绝、冷酷,以及轻蔑。

更别说更多的那些眼睛里。王室的眼睛、整个王廷的眼睛、乃至整个庞加顿的眼睛。只要她仅仅只是整个帝国的王后,想要握权时,这些打量她轻蔑她的目光就永远抛不开。

那是……来自真正握权者对弱势者的轻蔑和轻视。

握有权力的人,是不会凭借着一点利益而冒风险把权力借给弱者的。

铁公爵擡手,严肃不茍的面上并未露出多余神情:

“王后殿下,您可以回去了。”

他早就想送客,只是凭借维尔利汀所说“带着伯艮蒂斯公爵领被削减的二分之一利益来见你”的勇气,才破例欣赏她来会晤她。

只可惜王后终归只是王后,他已经给过她忠告,希望她从今以后就不要来找他了。

可是维尔利汀却不走。

铁公爵以为被拒绝后她会伤心失意,然后转身离开,可是她都没有。遭到这么明显的轻蔑和拒绝后,她面上仍旧是冷静的神貌。

铁公爵克里斯蒂安·伯艮蒂斯擡起那棕色双眼,正想发声,便听她再一次说:

“您方才问我凭什么要帮助我,其实我在进门之时便得到了答案。”

公爵目光一凛。

没等他作反应时,便听她道:

“凭您现在已经迟疑了。”

“若是您完全支持现在的王室,恐怕在我进来之时就把我轰出去了吧。”

铁公爵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怒极之时拍桌子。他只是重新打量了面前这女人一眼,目光多带了些凌厉。

他没有否认维尔利汀。

因为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他重新冷静打量着她:

“尽管大不敬,但我不否认,您说的没错。”

“凯撒王廷千年的律政积累让我们每个领主都心力交瘁,更别说我的领民们,几乎没有多少是能在赋税和劳役制度下轻松度过一生的。”

但是——他话锋一转:

“但我尽管不否认您,我也同样不会否认现在的王室和制度。我们都知道如果没有凯撒王室,庞加顿不可能在千年演变下如此繁盛。”

“这就是目前的最好局面了。我们都清楚这一点。我不会为了您的私心,去打破现在的平衡稳定。”

维尔利汀以最稳定的声线道:

“那如果是为了您大部分领民的未来和您一直以来最忧心的事呢?”

铁公爵的面色一变。他立刻垂眸审视自己面前那份赋税报告书,惊觉这竟是面前这位王后有意在今天让别人为他呈上来的。

维尔利汀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不做,凭虚假的道义和有可能到来也有可能完全不能实现的利益来空口说服他呢?

她只会让他看见这最近的。这最令他痛苦的、最令他忧心的,也是他不得不去考虑的。

他的弱点。

公爵的冷酷终于开始出现一丝裂痕。

他原以为这个女人只有野心,却没想到她并没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那份赋税报告书上,写的是他领地上公民今年在被征收总收入四成税的同时还要向邻领缴纳额外的“管理税”和“保护税”。为了这些税款,他领地上公民的民生已经岌岌可危。

《统辖者论》中记载过,如果一片领地不能给其中领民带来足以领他们生存的物资,亦或者不足以令他们安心、令他们相信在这片领地上有未来,他们便会搬迁走,造成领地上的“流迁”。

而他的领地上,已经有近百分之四的底层领民正在迁走了。带着自己少有的农具、带着自己的儿女,搬离自己赖以生存的田地,向着完全不可能的未来,去向另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在这片领地上看不到未来。

维尔利汀道:

“您应该清楚,在您不在领地驻守边陲的时候,伯艮蒂斯领地内的公民由隔壁领地负责加税征收和保护管理。而他们多加收的那些,便是他们的‘酬劳费’。”

铁公爵以为王室看不到这些吗?不,他最清楚了。

“王室不是看不见这剥削行为,可他们还是默许了。因为您执掌着军力,他们总要在别的地方削弱您。”

这就是权力者被更上层权力者的另一层打压。维尔利汀知道他清楚这些,她只是要把这些在今天更清楚地摆在他面前。

别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只有事实才是最锋利的。至此,那位铁公爵望向她的目光已不全是审视,还有一些动容。

他很快否认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拯救这些?”

“凭您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选择。”维尔利汀从容不迫,端方与威仪并存于她面上。

“凭王室不会做的,王室永远都不会做。而王室绝不会做,在我上位之后我会做。”

他是想要一个可能会更好的未来,还是要一个稳定的陷大部分人于痛苦的未来?

铁公爵会拒绝她,可他不会拒绝一个未来真正能改变全局的权力者。

那是仅有的能改变未来的权力者。

这就是他要深思的。

今天铁公爵仍没有给她答复,但他至少没有拒绝她。这位最大助力的态度已经变得模糊。

只要再给他添把火,她就能获得她最想要的权力上的助力。

……只是这最后一把火添在哪里,连维尔利汀也要好好思虑一番了。

维尔利汀临走之前跟那位公爵商定好五日之后再来。这五日之内,她也要思考好有什么是能一击击中他心门的。

她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最后的一次机会,不能打动他,她就只能被困在王廷里等死。

“嗯……大抵情况就是这样。”

在深夜里的某块静谧之地,她把这些对话简化成三言两语全都复述给另一个人听。

维尔利汀的记忆力很好,精简语言的能力也很好,甚至包括在此时的……精简能力,也很好。

“啊!”她不受控制地呻吟一声。对面那人一巴掌打上她的臀肉:

“做的时候不要说那些话。”

就这样,她很快又专注于面前的律动中了。不能将注意力分出去。那人刚刚是故意忽然加大了动作的,就是要让她重新专心于面前的事上。

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就不要讨论工作的事。这是路西汀的宗旨,也是他们当初就说定好了的。

维尔利汀不可以在这样正面对着他、正对着他坐下来的时候,还讨论着别的事、还想着那些公务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