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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跑不掉 放进去?一颗,两颗……还是三……(1 / 2)

第66章跑不掉放进去?一颗,两颗……还是三……

烧毁的竹林余烬暗红,鞋履踩上去碎裂碳化的竹筒,吱的一声冒出青烟,紧接着便是滚烫的热气蒸腾而上。

刚刚的骨刃,妍娘用了十分的力。在那一刹那,她真的想杀死抔生。可那柄刀刃真正的插进去,看见抔生的眼神。

杀气顿然消散,如同天地起始般清明,而抔生红着眼,从不可置信到心碎。他沉沦在那些痛楚里,被迫消化着他不值得这个消息。

从刀刃刺入抔生体内的那一刻,妍娘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呆呆的看着抔生从悲戚到愤怒,从自嘲到绝望。

持刀刺入的力很大,她听见噗嗤一声血肉分离的闷响,段短时间内两次的突破感。

她的运气极好,避开了胸口的骨头,刀刃从胸前透到背后。小股的血流顺着刃尖落到温泉里。

抔生似乎感觉不到痛,把她扛起来,随手拔掉那柄骨刃如同拔掉浅浅戳在皮肤上的一根毛刺一般。

她以为抔生不会痛,直到刃尖出来的那一刻,两股血柱顺着伤口的窟窿喷涌而出。抔生的脚步晃了晃,随即用法术封住血脉。

一前一后,暗红色的炭火灭了两块。抔生想笑一笑,却满心悲凉。

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叫嚣着杀了妍娘。与生俱来的恶让他容忍不了一个背叛者。

他真的恨,很妍娘为什么突然闯进来。他本以为自己这长长无望的一辈子就这么混沌下去,越来越强大,越来越被忌惮,直到某天一个强大而嫉恶如仇的神明杀了他。

他孤苦无依的从前,从没有接触过人情冷暖,可是妍娘给了他。既然给了,为什么又是假的,又要收回去。

明明来自于同一个身体,为什么只能爱神君,不能爱他。

抔生的心是酸涩而又嫉恨,想把他肩上扛着的躯体私有。

她就该听话些,就该待在他身边,就该依附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妖邪。

骨刃抽离的刺痛并没有让抔生清醒,他愈加沉迷在自己的梦里。他能独自享有的东西,唯有白骨。他不舍,可将妍娘制成白骨傀儡的想法却愈加鲜活。

他想,杀了她。

妖邪惯用的伎俩,今日他杀了人,他也是妖邪了。

可身后汨汨淌血的窟窿却被一只手捂住,温暖的,微微用力堵住那个失了刀刃阻挡的伤口。

堵住伤口,是不想他失血而亡吗?

这个想法一出现,便被抔生自嘲着否决。可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他放弃了杀人的念头。

他贪恋温暖,而非白骨。

他就该把她锁起来,永远做他一个人的火源。

室内的陈设一如她逃出去时的一样,那盆细心加热好的水如今已经冰凉。

妍娘被放到椅子上,咫尺距离是抔生的脸。

他脸上的妖纹尚未褪去,依旧是猩红的纹路一直延伸到眼尾。抔生笑着,眸子里却一片冰冷。

“还要洗吗?又弄脏了。”

手指摩挲着妍娘的唇瓣,强硬又缓慢。不等妍娘回答,他自答道,“好软,衣裳脱了就不脏了。”

一直到被扔到床上,他仍旧没敢解开妍娘身上的术法。抔生悲哀的想着,如果再来一刀,他大概会死在她的放弃里。

自我鼓励的方式便是夺取她。和他另一半的身体魂魄一样,他的妻子,他们应该共享的。

屋内的灯灭了,外面没有月光,屋内静得能听见心跳声。

抔生抽出锁链,不再是那根玩具似的细锁链。这是带着咒术的,原本用来锁那条魔界来的蛇的。

小臂粗的链条捆着妍娘的腿,沉重的连动一下都要费劲力气。

抔生扯开她的衣带,一点点欣赏着他幻想过无数次的身体。他急切的剥开,又将带着惩罚的暴戾动作施加上去。

解开妍娘身上的术法是很久以后,久到他确信妍娘没有力气逃跑,没有力气反抗。

他也想享受一次她的热情,因此将满床榻的潮湿汇聚成低喘,释放在妍娘耳边。

惩罚,远不止如此。

抔生扯着那条链子,眼角眉梢的怒意逐渐被风情替代。他躺下,把妍娘放到自己身上,语气慵懒有急切的命令着。

“从今往后,你只能在我的床上,做我的奴隶。”

妍娘混沌着,被体内腾起的感觉支配着,答不出一句话。抔生,很有存在感。

她的脑子里一片浆糊,恍惚想起通州城那根酸甜的糖葫芦,转而又变成了玉京山破碎的塔片砖瓦。刚刚的竹林里,她好像看见了,贺云州睁开了眼睛。

不容她思考更多,抔生霸道的动作将她拉回现实。

“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床上,自己扭。”

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很近。她俯身就能看见抔生好看的眉眼不停的晃着,仿佛一叶扁舟。

她说了什么,在哭喊些什么。抔生不听,她自己也没听见。

体内灼热感传来的时候,销魂感让她的灵台仿佛被涤荡一空,像是死了一般。不对,妍娘恍惚意识到,她不会这样死。

明明,明明极海的预言是一剑穿胸。而她用来救命的药,已经给了贺云州。

抔生发现了她的不专心,占有欲迫使抔生一遍又一遍的转换姿势。

今夜他不仅是妖邪,也是禽兽。

大荒的天色被抔生控制着,妍娘看着黑木木的夜色,等了许久。在摇晃中等待,再到心神激荡,又一次被抛起落下,也没能等到天明。

这个黑夜,很长。

窗外烧毁的余碳熄灭,迎来一场雷雨,刹那间的雷鸣电闪能照亮屋内的活色生香,熄灭一整个燎原的火势。雨势渐小,密密滋润着焦黑的土地。

那些黑色的木炭,逐渐消散,一根根竹笋蕴藏在土地中,覆盖枯木焦土。等到天明,一切便能恢复如初。

妍娘没能看见,她睡得沉。等到醒来的时候,屋内的空气仍然夹杂着腥膻的气息,身子尤为沉重,腿上的那根锁链,至少有三十几斤重。

窗外依旧是葱郁的竹子,甚至连窗口被她折断做小玩意的断竹也一模一样的矗立在那里。

抔生有意恢复一切,可唯独妍娘不一样。

他板着脸,唯有饭点与夜间出现。吃饭时,只是一碗冷粥放在床边,像是喂一只小猫小狗。

夜里,抔生要得厉害,却不与她说一句废话,要么沉默着狠做,要么尽是羞辱。

抔生的身上又开始带着一股腐肉气息,妍娘知道外间的屋子里,抔生又将那堆收藏已久的白骨拿出来。

她的眼神看过去,他便坏心眼的故意将粘着腥味的手送到她鼻子边上。

“不喜欢,那再好不过了。”他变着法的与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