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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司 “共度春宵。”(2 / 2)

不知道主考官和家父有无来往,能不能说上话,至少得让她进入到会试考场才行,总不能第一步就败下阵了吧。沈清已经开始在盘算,该送多少银两才能免去检查。苍天呀,别人都是进入官场后才开始用银两打点铺路,她这倒好,还没步入官路呢,在考场之外就开始打点上了,本就薄弱的家底,更加雪上加霜。

许是靠的太近,那淡淡的清香又向道炎袭来,他刚褪下的红晕又从耳侧卷t起。

沈清眉头微皱:“问你个话,你脸红做甚?”

道炎讪讪道:“会试的主司是程彻,程大人。”

沈清忽地放开了手,脑袋更大了。

这头会试的主司,程彻刚下朝。

四皇子宋徽从后头,拿折扇敲了敲他的肩。程彻回头,眼眉低垂:“王爷。”

宋徽颇有些幸灾乐祸:“子由,难得看你被人落下把柄,这一桩事怎么处理得如此不利索?”

这桩事,自是指他去挖沈先生坟茔之事,汴京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越传越邪乎,传到最后,竟是“沈家公子冒雨阻拦,却被御史大夫打得鼻青脸肿,晕过去了。”导致今日早朝,满是弹劾他的奏折。

天地可鉴,他连碰都没碰到沈影,还被大块头打了一掌,现在手心还隐隐作疼。

程彻揉了揉手掌,面无表情道:“是我大意了。”

“可是和太医院丢失的那批乌尾有关?“宋徽追问。

程彻神色淡淡:“并无实证。“

宋徽听了这话,若有所思:“这沈影去年便摘得乡试榜首,两月前在清宴坊的诗会上还拔得头筹,博得花魁青睐,不花一分一毫,邀至房内共享春宵。正是风头大盛之际,现下又是丧父,又和盗窃案挂了钩,还真是令人唏嘘。“

程彻向来不去烟花柳巷之地,也对那里会举行此等风雅宴会不知情,脑子里全被“共享春宵“四个字困住。同为男人,他倒是也理解,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是探索新事物的时候,但一想到那澄澈净透的眼睛,他竟有些气短。

他理了理衣袖,满脸郁郁,但口气如常:“王爷若无他事吩咐,我先走了。“

作为幕僚,宋徽是很满意程彻的作风的,铁面无私,执法无情,绝不拖泥带水,也不给主家带来任何麻烦和不便之处。但宋徽私心是把程彻当兄弟看待的。

他自己的亲兄长,二皇子肃王宋屿远在边境守护疆土,平时难以碰面。他和程彻同岁,自他十五岁,无意救了程彻后,便与他同进同出。

直至程彻考取三元进士,方从淳王府搬出,宋徽看他一路高升,坐稳御史大夫,年纪轻轻已位列七卿之一。他欣喜之余,更希望他能添上一丝烟火气,虽然从十五岁见面开始,程彻就一直是这个死样子,不茍言笑,傲雪凌霜,但,人怎么能没有感情呢?

宋徽搂上程彻的肩膀:“将朝堂之上的事都摒到脑后,走,今日本王带你去听小曲去。”

话传到从边上经过的礼部尚书耳中,后者立马掏出簿子,边露出鄙夷之情,边用炭笔记录。

待礼部尚书走后,程彻作揖道:“多谢王爷美意,御史台事务繁多,程某还要抄送经文,恐无法作陪。还有,”他低语,“王爷不必在子由面前立风流人设,程某在王爷身边生活多年,知王爷的品性。”

话毕,便转身离开。斜阳照在程彻身上,宋徽看着程彻左侧腰间的玉佩,上面刻着一““澹”字,那是他赐予他的,好让他出入淳王府畅通无阻,他的表字,为“澹之。”

宋徽叹了口气,你说这人薄情寡义也不尽然,十五岁赠予他的羊脂白玉,他日日挂在身上,护理得也挺仔细,没有一丝浮灰,这算是他注入给他的烟火气吧。

程彻刚在御史府内换上常服,金顺就大步流星地踏门而入。他看程大人穿着一身雪白袍服,上面绣着墨黑的竹叶花纹,他就知道自家大人今天心情不好。

其他六部的大人喜怒形于色,但他家的大人就不同了,脸色永远无所波澜,但从衣服上可以揣摩半分,如果穿白衣,那肯定是看哪哪都不顺眼,这是他上次在大人穿白袍时,忍不住抠了一下眼屎便被罚抄五十遍得出的经验。

金顺正欲缓缓往后退,被程彻冷喝一声:“过来。何事?”

金顺扒着门边,缓声道:“也没有那么着急。”

程彻用镇尺压住宣纸,擡眸问道:“可是调查了那大块头?有何进展?”

金顺悻悻道:“昨夜,我见他出了沈府,便紧跟其后。看他又走出城门,在沈先生坟前看到精致的点心和时令鲜果,点了点头,想必是对我们修葺后的劳动成果十分满意。。。”

程彻揉了揉眉心:“三句话说不清楚,自己领罚去。”

金顺咽了咽口水,说道:“待视察完后,在城门附近,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