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腾点头,罗瀚松了一口气。孟婉琴和顾美雪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在房里这么一闹腾,众护卫和婆子早已围拢到房门外了,却见谢腾闪身从顾美雪的房里出来,若无其事地对护卫道:“适才是一只猫进房,我看错了,以为是贼,忙进去查看。你们再往园子里查一查!”
谢腾的话音一落,孟婉琴已从里面出来,假意吩咐婆子们道:“美雪不是往厨房去了吗?且去瞧瞧她在不在,在的话,叫她给将军沏一杯好茶亲手端来,难为他大晚上了还奔来跑去的。”这会儿不管婆子信不信,都得制造美雪不在房里的假象。
待得护卫和婆子散了,谢腾才和孟婉琴转身回房,关严房门,看着罗瀚和顾美雪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婉琴心里那个恨啊,她递给婆子的那包“火龙散”不单能令人浑身燥热,还能迷人的神志。罗瀚嗅了“火龙散”之后,做出什么事都不算稀奇。她这是搬石头砸着自已的脚了。
顾美雪眼看和谢腾的姻缘无望不说,还在谢腾跟前出了丑,一不小心,名声尽毁,只顾呜咽,却说不出话来。
“喂,顾小姐,你别只管哭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欺负你了。”罗瀚大急,见顾美雪不理他,只管哭自已的,一时“哼”了一声,转脸向孟婉琴道,“孟夫人,你为何要让婆子往我脸上撒药粉,害得我全身燥热,头脑发胀,一见到浴桶里有水,就忙泡了进去。”
孟婉琴一听,下意识分辩道:“老将军和将军不在府里,我那会儿听护卫说园子里进了贼,便叫婆子进去帮忙。婆子不知道是你,情急之下撒了药粉有什么奇怪的?”
偷偷留在将军府,被人当了贼这种事,怎么分辨也是分辨不清的,罗瀚只得止了话。
谢腾却问顾美雪道:“是谁把你缚到床柱上的?”
顾美雪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一进门,就被蒙了头,同时还被塞了嘴巴。”
“没有听到声音吗?多少人动手的?”谢腾看看扔在地上的枕头套和床单,沉吟道,“动手的人应该不是什么高手。高手的话,只需给你一掌,直接劈晕就是,不必又是套枕头套,又是塞嘴巴这么麻烦。而且看着动手的不止一个人,一个人没法套住你,又同时塞住你的嘴巴。”
难道不是罗瀚缚的?孟婉琴一听,瞪大了眼,这房里还进过别的人?天哪!
顾美雪一听谢腾的话,便把当时的情景说了。
谢腾听完,挑挑眉,转头看向罗瀚问道:“是谁缚的?你看到了没有?”
罗瀚翻翻白眼道:“我泡在水里,什么也没看到。”
谢腾一听,绕着浴桶看了一圈,擡头看了看窗边放着的椅子,若有所思。
顾美雪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咬唇道:“表哥,那缚住我的人像是女子。她挨近我时,身上有一股女子才会用的澡豆香味。”
谢腾点点头,走近窗边,跃上椅子看了看,足尖一用力,上了窗台,蹿出窗外,判断了一下,很快便朝屋后走去。
罗瀚见谢腾跳出窗外,心知不妙,也跟着上了椅子往外跳,心里直念叨:小蜜啊,看来你们逃不掉了,我少不得要奋力护下你们。
谢腾悄无声息地沿着墙根走过去,一下子就看到屋后有人的影子,三个身影贴在墙边上做壁虎状,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