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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簪花 陛下偏爱的那个人。(1 / 2)

第86章簪花陛下偏爱的那个人。

春日的天刚暗下来,屋子里就燃起了一盏盏明灯。

将是用晚膳的时辰,承光宫的宫人们都在各自忙碌,寝殿里,只有纤苓一人侍奉在姜令音身边。

她一边拆解发髻,一边道:“如今宫里都在传主子和方才人的事的,依奴婢看,主子何必给方才人这样大的脸面?倒叫旁人以为主子好欺负似的。”

“她中了毒是不争的事实,权当是我欠她的。”姜令音敛下眼睫,语气轻描淡写。

纤苓眸色一闪,微微俯身,低了低声音:“主子,奴婢今儿瞧见玉照宫的南筝去了景春宫。”

宁昭容和顾贵嫔的来往说不上频繁,但与旁的嫔妃相比,便显得有些亲近了。更不必说同宫的陈采女日日出入景春宫一事。

姜令音眉头微动,听纤苓继续说:“主子,奴婢想,不妨利用顾贵嫔取得宁昭容的信物。”

纤苓说得信物,指的是象征宁昭容身份的腰牌,而这腰牌,只有宁昭容身边伺候的人才有。

没等姜令音开口,她接着说:“主子,宁昭容娘娘从前从未这般亲近过一个嫔妃,奴婢以为,当是顾贵嫔对她有利可图。”

顾贵嫔入宫时日短浅,宁昭容能图她身上的什么呢?

宫权。

她得不到宫权,却可以从中窥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姜令音擡眼看她,“你想出了什么法子?”

纤苓有些迟疑地看着姜令音,随即低语了两句。

说罢,她神色不自然地补充:“寻常时候也不好近身,唯有这种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便是往后南筝察觉了,也只当是自个儿不慎弄丢了。”

姜令音一扫她不安的神色,轻笑了一声:“只要能达成目的,何必拘泥于用什么法子呢?纤苓,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不必担心。”

纤苓顿时松了眉头,应道:“是,奴婢谨遵主子教诲。”

等姜令音用完晚膳,天色已经彻底黑暗了。御前仍没传来一丁点消息,想来今夜扶喻不会来后宫了,姜令音洗漱妥当,便叫人熄灯准备就寝。

今晚是冬灵守夜,她放下床帐,看向姜令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令音注意到她的神情,“怎么了?”

冬灵咬着唇,慢慢蹲下身来,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姜令音十分清楚,正因如此,在冬灵从宫正司回来后,她还能和纤苓住在一间屋子里。

“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她蹙着眉,看起来十分困惑和难以启齿。

姜令音无声笑笑,“想说就直说,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这般谨慎,莫不是也是纤苓教你的?”

听到“纤苓”二字后,冬灵眼眸倏然一暗,反应也有点奇怪,姜令音没错过她眼神的变化,顿时了然——恐怕是察觉了纤苓的异常之处。

“奴婢自知不如纤苓,不如她心细,更不如她得主子信任。”冬灵搅着手指,缓缓开口,“若非如此,主子也不会将纤苓留下,而让奴婢和觉夏被送入宫正司审问。”

此事,她先前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她当时就是能接触到桂花酿的人,她不怪主子,也不怨主子。可回到承光宫后的这段时日,她却听说,其实那时候纤苓也有机会接触桂花酿,但主子因为相信纤苓,同陛下开口将纤苓留了下来。

跳跃的烛光映在冬灵的脸庞上,明明暗暗,像是她起伏不定的心绪。

姜令音叹了口气,拨弄起床帐上悬挂的香囊,语气平缓:“你与纤苓一道来的我身边伺候,我对你们的了解不如你们互相了解的多。”

“你们性情不同,纤苓也的确比你稳重些。”

她陈述事实的语气,却叫冬灵蓦然红了眼眶。

姜令音注视着她,话锋一转:“只是,我并非不信任你。”

冬灵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姜令音。

姜令音擡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若是不信任你,我怎么会将取膳的差事交给你呢?只是冬灵,我记得,当时萱儿时常出入你的屋子。还有,我听纤苓说,你与宜庆宫的人私下有来往,是不是?”

冬灵有一刹那的失神。

“主子……”她下意识地张嘴想要解释。

姜令音却止住她的动作,语气格外平静:“这些事都过去了,不必再说了。”

她收回手臂,言简意赅:“安寝吧。”

冬灵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烛火熄灭。

屋子里只留了一盏烛火,光线微弱又昏暗。

冬灵静静地看着蜡烛一点点燃烧,约莫到了子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方惊得她回了神。

她赶紧起身,查看了一下睡得安稳的姜令音,而后裹着被子,蜷缩起来。

许是下雨的缘故,直到寅时,窗外也没有多少亮光。

姜令音醒来后,一眼就瞧见了桌上花瓶里错落地插着几支坠着水珠的芍药花。

杪夏一边替她更衣,一边笑着道:“这是冬灵一大早去御花园那儿采摘的,主子瞧着可喜欢?”

姜令音诧异了一声:“冬灵没回屋歇息?”

在承光宫,守夜的宫女第二日都不当值。

杪夏摇头,“冬灵精神着呢,听闻主子起身,已经跑去御膳房为主子取早膳了。”

姜令音没说话,从瓶子里掐了一朵芍药花,递给杪夏,“替我簪上吧。”

今日是去昭和宫请安的日子,姜令音一贯穿着鲜亮的宫装,今日也是如此,胭脂色的襦裙搭配红玉头面,一进入昭和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没等姜令音坐下,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开了口:“真是巧了,令贵嫔和方才人今日都簪了花。”

姜令音掠过此人,目光微转,落到了站在后面的方才人身上。

她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

她从前没有簪过花,今日不过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