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放心吧!儿子已然同庄子上的人都打过招呼了,他们定会将表妹照料得妥妥当当。”
“待到萧绩抵达任上之后,儿子自会再遣人将她从庄子里接出来,并送往表弟那里与他姐弟团聚。”
朱淑真听后微微颔首,紧接着又追问道:“可是金珠名下的那个庄子?”
赵观文赶忙应道:“正是。”
他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
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骤然传来,
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竟被人以极大的力道猛然推开。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尽管门扉大开,但却未见有人踏入屋内一步。
朱淑真和赵观文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赵桓静静地伫立在门外。
其双眸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直直地凝视着屋子里面,眼神之中竟然透露出一股浓烈的煞气。
未等屋内二人开口说话,赵桓已是率先沉声喝问道:“人呢?究竟被送去哪一个庄子了?”
朱淑真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着长子走去,一脸苦涩与无奈,轻声细语地道。
“桓儿,你且听母亲一言。含芷已离开将军府了。以后,她便会以另一种身份重新生活。”
“桓儿,她的心中并无你的位置,所以,你还是尽早将她忘了吧!”
然而,赵桓却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和不甘。
他瞪着双眼,直直地看着母亲,咬牙切齿地说道。
“忘了?母亲倒是教教我该如何忘记?这般刻骨铭心之事,岂是说忘就能忘得掉的?”
听到儿子如此决绝的话语,朱淑真不禁微微一怔,嘴唇轻颤,想要再说些什么。
可还未等她开口,只听得赵桓又是一声怒吼。
“你们未经我的同意便擅自将她送走,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家人放在眼里?!!说到底,这将军府究竟是谁当家作主?!!”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座府邸都为之颤抖起来。
朱淑真被眼前愤怒如雄狮一般的儿子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赵观文急忙跨步向前,一把将母亲护在了身后,同时对着赵桓大声喊道。
“大哥!你莫要如此凶神恶煞般地吓唬母亲!这一切都是表妹自己的意愿,她自愿离开的!”
赵桓闻听此言,身子猛地一颤,如同遭受雷击一般。
赵观文的这番话犹如一柄利剑,直直地刺进了他内心深处那块最为隐秘、最不愿为人所知的角落。
而如今,竟被自己的亲弟弟毫不留情地当面揭穿,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愤和痛苦。
赵桓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犹如燃烧着两团熊熊怒火一般,他怒不可遏地吼道。
“她绝对不敢!”
“倘若她真有这份胆量,恐怕早就离我而去了!”
“母亲,您到底为什么就是不肯同意让她与我相伴终生呢?”
“想当初三弟,你可是喜笑颜开、满口应承的!就不能一视同仁吗?”
“大哥!母亲也是没办法。”赵观文想解释,“母亲是担心二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