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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发觉 靖阳夫人眸子一擡,她怎么就没想……(1 / 2)

第66章发觉靖阳夫人眸子一擡,她怎么就没想……

乌压压的人群从正极殿走出来,正踩着汉白玉阶梯,穆良朝望了四周老臣,窜到容回身侧,压低声音,“墨怀哥竟然主动提出就藩。”

大晋开国以来,若无特殊,封王皆留在京中。若是就藩,便丧失了朝堂参议和招募府兵之权,故而开国至今,只有两位就藩的王爷,一者为了所爱之人自请去封地,一者因为帝王猜忌被“送”到封地。墨怀哥好端端的,怎会提出这般请求?

方才在大殿上,穆良朝反复思忖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他瞥了眼四周,各路臣子交头接耳,皆在议论此事。

眼见容回脚下生风的模样,他皱起眉头,“仁清哥你不好奇?”

容回眉目稍敛,此事着实惊到了他。容砚好游山玩水,从未展露过就藩的想法……

不过,在殿上时他心里就已有底,转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容回道:“许是因为皇婶。”

婶母,便是程太后。

眼下人在行宫,不光永不得出,亦不允他人看望。

容砚同容裴不同,他自幼长于程太后膝下,同程家关系紧密,经历这一遭心境难免有变。

程顾两家参与密谋者不过五人,程绥阳、程武阳及其二子,顾启及顾愈初,这五人一口咬定谋逆案只乃外戚所为,除此之外,再无主谋。可帝王如何会信,张美人孕前安州便屯着军队和兵器,若是当时谋逆,谁会得势?

容裴如今疑心稍重,凡是同程家有关的,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免猜忌。他顾念亲情,若只是屯兵铸器,尚能放程家一条生路,可偏偏程家动了杀心。

甥为舅害,母为舅庇,何等寒心。

穆良朝摩挲着下巴,还是觉着不对,“你方才拒了尚书令的职位,墨怀哥又主动提出就藩……我想不明白。”

容回横他一眼,简直白在大理寺待了。

两人对视一眼,继而沿着阶梯往下走,甫至平地,太皇太后身边的万公公走过来,躬身问候,“殿下,世子,太皇太后身子不适,让二位过去。”

方才的疑问被抛到身后,穆良朝不由担忧地问:“外祖母身子还没好?”

说是忧伤惊诧过度,一连几日了,也该好些了。再说,他昨日同太皇太后用膳时,太皇太后还多用了碗饭。

二人转道去了慈芳殿,甫一进门就被一股浓郁的药香险些熏出来。手在鼻前扇风,被渠阳大长公主瞪了眼,穆良朝乖巧地走过去,道了声,“外祖母,是良朝,可好些了?”

容回走进时才发觉自家母亲也在,他略微颔首,坐到榻前。

太皇太后面容憔悴,眼眶泛红,挂在眼尾的泪珠堪堪将落,可双眼明亮有神,朝他看来时更是猝然一亮。

容回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拉住老人家的手,“祖母,孙儿们过来了。”

自打宫变过后,容回几乎日日到慈芳殿盯着老人家喝药,可用了这么些天,丝毫不见成效。他也琢磨出个所以来,在安州的那两个月,顾锦月常常陪在太皇太后身旁,一次出宫为救太皇太后摔断了手,为此哭上一阵。眼下顾家落难,太皇太后保下顾锦月,时不时暗示将送到宗亲王府。

应了母亲那句话,他祖母当真老糊涂了。

穆良朝又凑过来,“我瞧着外祖母没病。”

容回笑了笑,所想略同。

靖阳夫人大清早赶过来,眼下已然有些疲倦,不知年轻时明事理的婆母,上了年岁怎会变成这副模样。无奈,老人家生着病,小辈得尽心照料。

她叹了口气,望着容回,“青怡是否在京中?”

她记得曾有一日,杨周同容回提起过。

听到她的名字,容回下意识就道:“在。”

本就急着回椒院,半路被穆良朝拦下,又被召来慈芳殿自然半个时辰过去。眼下再听她的名字,归心似箭。

靖阳夫人眼中浮现抹亮色,舒了口气,“可知她现下在何处?”

意识到回答得太快,容回旋即垂眸颔首,轻“嗯”一声。

这位年轻的神医,大长公主数次听靖阳夫人提起,解了她的意,忙问:“那便赶紧召人过来,快马进宫,替母后看诊。”

话音落地,容回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她有所不便,怕是快不了。”

祖母这病急便算了,可……容回转转眸子,视线落在太皇太后虚掩着口鼻的脸上。依他曾在刑狱部分的经验,前几日是真病,可眼下应是装病。

靖阳夫人听着容回的答复不由叹了口气,安抚性地轻拍大长公主的肩,“渠阳,也得看看许医师方不方便。”

天家召人一句话的事,可许青怡那是救过自家儿子命的,她不想让人家不满。

靖阳夫人又望着容回,“你亲自去请,不必太急。”

得了出宫的理由,容回长舒了口气,“儿子这便去。”

她若不想进宫,他便找理由拒了。若打算来,那便也等她身子好些再说。

容回的扭头往外走。

彼时,穆良朝有一下没一下玩着腰间的玉佩,擡眸同容回对视一眼,又悄然望向大长公主,挠了挠脑袋掩饰尴尬。

连仁清哥也怀疑这病假,外祖母此番为何?

容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靖阳夫人盯着桌案上的花瓶,手不由往下一拍,“等等。”

穆良朝正转身擡步,被这两字喊回来。

瞥了眼榻前的母女俩,靖阳夫人给穆良朝使了个眼神。

踏入偏房,靖阳夫人直问:“良朝,你可见过仁清的心上人?”

这他哪能见过,仁清哥瞒得紧实。

穆良朝摇了摇头,“舅母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