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南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表达了对季凛深个人选择的尊重,也明确提出了自己的立场和要求。
“给予补偿?”季凛深忽然轻笑,轻轻擦拭嘴角:“路总怕是弄错了主从关系。”
“被包养的人,可没资格说结束。”
“你他妈.....”路池绪猛地掀翻面前的刺身拼盘,冰雾裹着三文鱼片砸向水晶壁灯。
“池绪!”路砚南厉声喝止,转头看向季凛深:“那季总想要什么?”
路祁筠看着季凛深眼神冰冷:“可以合作,但你们结束。”
“路四少愿意合作我很开心。”季凛深只应他前半句,后半句视若无睹。
他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停在路砚南身上:“我想要,路总就会给么?”
“只要我路家给得起。”路砚南指腹摩挲杯壁,敛眸压住眸底翻涌的情绪。
“季总如此咄咄逼人,是笃定我们拿你没办法了?”路池绪脸色沉了沉,季凛深说这话,明显不打算轻易放手。
“路二少言重了,我要的,自然是在座各位给得起的。”
“季凛深,你想要什么?”路简珩放在桌下的手握紧,又松开。
季凛深突然有些紧张,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指节都泛起了白。
“我想要一个名分.....”季凛深喉结滚动:“一个妹夫的名分。”
“可....什么?”路砚南已经做好他想要股份、公司的打算了。
结果,要名分?
“你有病啊,季凛深。”路池绪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句。
路简珩表情有些复杂,有种路时曼在外面沾花惹草不负责,人家挺着肚子来家里要说法的感觉。
一个手段狠辣,阴冷凉薄的商业帝王,跑上门来要名分。
有种说不出的荒诞感和违和感。
“一个名分,给得起吧?”
“神经。”路祁筠忍不住吐槽。
路砚南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盯了季凛深很久很久。
“我跟了路时曼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季凛深豁出去了,脸皮什么的不要了。
他现在就想要个名分。
先要到她四个哥哥妹夫的名分,再问路时曼要老公的名分。
除了季凛深,全场没有人再说话。
“我倒不是逼婚....”季凛深再度开口:“只是想...从各位哥哥这里得到个机会。”
“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站在路时曼身边的机会。”
“行吗?”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季凛深挨个叫了一遍,心里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但迟早要跟着路时曼这么叫,现在提前改口习惯习惯也挺好的。
路简珩:“别...别这么叫,怪恶心的。”
“季总,我觉得.....”
路砚南的话被手机铃声吵醒,季凛深抬手打断:“大哥,她来电话了,我先接吧。”
路简珩小声跟路池绪蛐蛐:“他倒叫顺口了还?”
“一会就回去了,不会太久。”季凛深接起电话的瞬间,周身气场都变得温柔。
“在衣帽间的首饰柜第三层。”
“记得头发吹干再躺下。”
话一句比一句温柔,一句比一句暧昧。
挂掉电话,他才发现路家四兄弟,都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