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曼抿了口果汁,笑得一脸得意:“这叫出其不意。”
路池绪望向大屏幕,自己车队正在弯道漂移。
身后突然爆发的哄笑惊得他手抖,威士忌在定制西裤洇出深色痕迹。
转播屏里赛车冲线瞬间,欢呼声与包间里要不起的哀嚎奇妙共鸣。
路池绪一言难尽看着几人,真正的比赛只有他关心。
果然,妄图跟路时曼多相处来增进兄妹情,就是个错误。
一个脑子里都是水的人,怎么会懂他的良苦用心。
积分榜亮起,窗外烟花炸开,路时曼突然蹦起来语气带着兴奋:“二哥赢了对不对?”
路池绪喝掉杯子里所剩无几的酒:“还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
“二哥,为了庆祝,晚上回家跟三哥一起小酌几杯吧?”路时曼眸子微闪。
“哼。”路池绪轻哼,站起身来:“地主都上瘾了?走不走。”
路时曼将牌朝旁边人手里一塞,拍了拍屁股:“走吧走吧,斗地主哪有二哥好玩。”
路池绪:“.....”
劳斯莱斯后座弥漫着雪松香氛,路池绪的银质袖扣在车窗上磕出细响。
城市霓虹透过单向玻璃在他侧脸流淌,忽明忽暗间喉结滚动三次,始终不肯转头
路时曼坐在他旁边,几度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二哥,你真哭唧唧了?”
“哭个屁,那群狗东西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路池绪突然转身,故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耳背却悄悄红了。
“好吧。”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是真是假,晚上就知道了。
低头给四哥发了条消息。
路时曼:【四哥晚上可以早点回家吗?】
路时曼:【二哥的车队赢了季中赛,早点回来庆祝呀。】
路祁筠:【哦。】
收起手机,路时曼看向二哥:“你们有带四哥去看过吗?我总觉得他不正常,话太少了。”
路池绪轻嗤一声:“你俩跟那扁担两头的大粪一样,担起来都晃都不会晃一下。”
“什么意思?”路时曼没听懂。
“半斤八两的意思。”路池绪屈指轻敲车窗:“最近,季凛深对你好吗?”
“挺好的啊。”
“呵,好?老三说大周末还要强制你去公司加班,好在哪里?”路池绪已经脑补了很多季凛深苛刻路时曼的场景。
比如让路时曼起床给他做夜宵,一天24小时,都在指使着路时曼干活。
“好...好就好在,哪里都好。”
“死恋爱脑。”路池绪没好气瞥了她一眼。
路时曼不再说话,车缓缓驶入路家。
路简珩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酒,从大哥房间的酒柜顺的几瓶珍藏。
要喝,当然得喝好一点。
路池绪将路时曼甩在身后,径直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路时曼悄悄凑到路简珩身边:“三哥,准备好了吗?”
“用你说,酒都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