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厅,路简珩换了身衣服下来,看着餐桌上小十瓶的酒,眼睛都瞪大了。
“路时曼,你疯了?”路简珩看着那些自己不敢偷的酒,脑瓜子嗡嗡的。
“咱们兄妹四个,整整齐齐,今晚不醉不睡!”路时曼挑了几瓶,让佣人按照酒的品性,醒酒或冷藏。
路时曼跟路简珩目光相对,同时举杯对着路池绪。
“二哥,庆祝,我敬你。”路时曼主动去碰他的酒杯,满脸笑意。
路简珩紧跟其后:“二哥,我也敬你。”
两人敬完路池绪,齐刷刷看向路祁筠。
路祁筠敛眸,象征性抬了抬酒杯:“敬你。”
大家都见怪不怪,边聊天,边喝酒。
晚饭吃完,三人都很清醒,只有路时曼酒意上头了。
路简珩整天混迹酒场,喝的酒比路时曼说的骚话还多,路祁筠则是刻意控制喝酒的量。
路池绪酒量比路时曼好一些,现在只是微微醺的状态。
路时曼提议搬到客厅喝,四人可以一边玩桌游,一边喝酒。
没人有意见,佣人去拿桌游供他们选,路时曼选了宝石商人。
从大哥房间顺来的酒很快就喝掉一半,路时曼脸颊泛红,盘腿坐在地毯上,撑着胳膊托腮发呆。
“路时曼,四个哥哥,你最喜欢谁?”路简珩见她醉醺醺的模样,来了兴致逗她。
“喜欢季凛深。”路时曼眨了眨眼,问的跟答的丝毫不相干。
路祁筠听到她的话,眸底情绪一闪而逝。
路池绪听她这话就火大,从沙发上拿起抱枕朝着她轻轻扔过去:“真是色迷心窍了。”
“嘻嘻,还好当初是给季凛深磕的头,捡了这么.....咦,我杯子里的酒呢?”
她的话一出,路家三兄弟脸色齐刷刷沉了下来。
磕头,季凛深怎么敢的?
居然敢让路时曼给他磕头,他以为自己是什么皇帝不成!
因为股份转让对季凛深升起来的好感,此刻荡然无存。
路祁筠眼神冷冽,安排人在自己实验室附近晃荡就算了,居然欺人至此!
季凛深坐在车里,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楚启默不作声将空调温度上调了些。
“三哥,咱们兄妹几个,除了我,你最烦谁?”路时曼也学着路简珩的方式提问。
“老四,老四最烦了。”路简珩睨了眼路祁筠:“二哥也挺烦的。”
“路简珩,你皮痒是吧?”路池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背上。
“二哥,你多动症是不是?”
“多动症是吧,我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多动症。”
“不对,三哥,说好让二哥打四哥的,你们别内讧啊,打四哥啊。”
“把四哥打哭啊,快点,想看四哥哭!”
路祁筠太阳穴直突突,忍无可忍伸手捂住路时曼的嘴。
路时曼碰瓷,顺势抱着路祁筠的小腿,躺在地上打滚:“四哥你哭给我看看嘛,哭嘛~”
“放手。”
路砚南回家,扯领带的手一顿,视线从乱做一团的弟弟妹妹们身上,移到那些空空的酒瓶上。
每一瓶都是自己的珍藏,甚至有藏了好几年都舍不得打开喝的孤品。
胸口剧烈起伏,忙碌了一天的路砚南,此刻觉得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