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眸子倏忽荡开涟漪,喉结在领口处滚过暗涌。
“允许你亲一.....”未完的话被裹着冷沉气息的怀抱截断。
季凛深下颌压在她发顶,掌心贴着她后颈跳动的血脉。
“路时曼,我不想亲你。”喑哑嗓音裹着心疼:“我想好好爱你。”
路时曼指尖猛地掐进真皮座椅缝隙,她脊背僵直埋在季凛深的怀里。
那个爱字,在脑子里炸响,震得她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
季凛深轻抚着她的发,衬衣慢慢爬上湿意。
隧道吞没车身的瞬间,眼泪的温热也带走了他最后一丝暖阳。
他的小太阳,一点都不暖,冻得他好疼。
路时曼只是静静靠着他,情绪来得太突然,路时曼有些慌。
她很少有这么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能完美掌控自己的情绪。
但最近,她好像越来越没用了,连情绪都隐藏不好的......废物。
想控制眼泪的掉落,但越想控制,眼泪就流得越厉害。
每一滴泪,都似利刃插入季凛深心窝,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她。
过了许久,路时曼带着闷意的声音响起:“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
美甲店里。
霍北彦看着眼前长得差不多的颜色,眉头紧蹙。
他选标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难。
“怎么样?你觉得哪个蓝好看?”秦姣姣指着眼前五种差不多的蓝色问。
“中...中间的吧。”霍北彦怎么看,怎么觉得颜色一样。
“那就要这个颜色。”秦姣姣将色板递给美甲师。
霍北彦犹豫片刻,还是小声问了一句:“这几种颜色,真的不是同一个颜色吗?”
秦姣姣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他:“你色盲啊?”
霍北彦:“......”
坐在旁边伺候着做美甲的秦姣姣,霍北彦时不时看向门口,等着季凛深来陪自己。
美甲店的门被推开,路池绪站在门口有些格格不入。
秦姣姣一眼就看到了路池绪,有些兴奋开口:“二哥,你也来做美甲啊?”
路池绪听到她的话,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做个屁,路时曼还没到?”
“没呢,估计在路上了。”秦姣姣没收到路时曼说不来的消息。
“真是墨迹。”路池绪抬腿走到会客沙发坐下,给路时曼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听筒里却不是路时曼的声音。
“二哥,她哭睡着了。”季凛深简洁明了。
“季凛深,你他妈对她做什么了?”路池绪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季中赛那晚,路时曼那么难过都没有哭,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哭?
“关于路时曼,我想找个时间跟哥哥们聊聊。”季凛深眸底情绪晦暗难明。
“我怀疑....”季凛深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她有心理疾病。”
路池绪瞳孔骤然紧缩,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
“时间等我咨询完心理医生再定吧。”季凛深继续开口。
“好。”路池绪从牙缝挤出这个字
电话挂断前,他不放心再次开口:“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