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让脱,他们怕是会反抗吧?”路时曼有些担忧,季凛深对她的占有欲浓到极致。
“去泡温泉吧,这样不就主动脱了?”秦姣姣提议:“而且,我们也好久没出去玩了。”
路时曼觉得秦姣姣的提议很有意思,当即应了下来。
晚餐两人选择了泰餐,酸酸辣辣,环境也好。
夜色如墨汁般在车窗上晕染开来,后视镜里倒映着蜿蜒的高架桥灯带。
季凛深靠在椅背上,阖眼小憩。
拖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是决定当面对质了。
那些藏在厚厚痂下的腐烂过去,也该是剖开见人了。
牛皮纸袋边缘被攥出褶皱,抽出的A4纸在阅读灯下泛着冷光。
黑白证件照滑落膝头。
照片里女人笑纹还凝着水汽,可季凛深分明记得最后一次触碰到的皮肤是青灰色的,像蒙了层冰碴的绸缎。
他弓起脊背,左手死死攥住车门把手,金属棱角硌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凛冬总会过去,深海潜流终将翻涌成浪,这是妈妈给你取这个名字的含义。”
“凛深,妈妈好辛苦,让妈妈解脱好不好?”
这句话像淬毒的银针扎进耳蜗,季凛深猛地后仰,后脑撞在头枕上,
车窗外掠过的广告灯牌将他的脸切割成明暗碎片,回忆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昏暗的房间,妈妈躺在床上,他端了一盆又一盆水进去,想替妈妈擦干净那讨厌的红。
他记得自己跪在床沿用睡衣袖子擦拭,可那些蜿蜒的红蛇总是从指缝钻出来。
耳边萦绕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
三岁的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自尽。
自尽就是怎么都擦不干净的血,是妈妈一点点苍白的脸色。
原来,那时候,妈妈经历的,是这种炼狱般的折磨。
再次睁开眼,季凛深眸底是浓为实质的阴鸷。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文件纸簌簌作响,在他指间抖成风中枯叶
车朝着酒庄驶去,也朝着季凛深心中的深渊驶去。
路时曼给季凛深拍了张照片过去。
照片里,是自己三哥跟霍北彦并肩走进餐厅的偷拍。
还附上了一条消息。
路时曼:【姣姣曾经喜欢的和现在喜欢的人碰头了,扣1续订后续内容。】
秦姣姣躲在车后,压低声音:“你三哥,怎么会跟霍北彦混到一起?”
路时曼收起手机,同样压低声音:“可能是PK,他俩谁赢了,谁就有带走你的机会。”
秦姣姣一脸懵逼:“啊?”
“昨天睡前看的小说就是这么写的,前任跟现任的PK,谁赢了,谁带走女主。”
秦姣姣:“神经,又不是比赛赢奖品。”
“他们进去了,我们也吃这个吧。”路时曼八卦心到达的顶峰。
她跟秦姣姣在去泰餐厅的路上,等红绿灯正好看到路简珩的车,两人当即决定,跟上去看看。
跟着跟着吧,就跟到了餐厅门口,然后见到了霍北彦跟路简珩成功碰头。
不跟进去看看,岂不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