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被神诅咒了。
神诅咒她这一辈子听八卦都只能听到八卦的一半,永远听不完整八卦。
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听到一个完整的,有头有尾的八卦。
这个梦实在太可怕了!
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路时曼半天缓不过劲来。
日有所思,就夜有所梦,她昨晚没听完第二个八卦,一晚上心里都是欠欠的。
季凛深听到她下床的动静,急忙进屋查看。
看她脸色不太好,他上前探了探路时曼额头。
微凉的掌心刚触到皮肤,就被她啪地拍开。
“你以为演电视剧啊,做完还发个烧。”
“我有那么虚?切...以为自已永动机啊。”路时曼轻哼一声,扶着床头柜起身时膝盖一软。
季凛深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上前两步,从背后将她抱起。
手臂穿过她膝弯故意蹭了蹭,她发酸的大腿内侧。
“我自已能走,不用你抱。”路时曼嘴上叫唤着,身体却诚实地往他颈窝里拱了拱,鼻尖蹭过他喉结上新鲜的咬痕。
衣帽间里,她本打算换个高领衣服遮住痕迹的,一照镜子才发现。
季凛深这个狗机灵,所有要露出来的部位,都白白净净没有一点痕迹。
将衣服往下扯开一看,不漏出来的部位,交叠紧促着全是他的吻痕和齿痕。
指尖戳着锁骨下方最深的牙印,她突然想起昨晚这人埋首在这里时含糊说的‘要做标记’。
季凛深倚着衣帽间,双手环胸看着她:“换好了吗?四哥已经来敲过门了。”
路时曼闻声回头,看到他脖子锁骨裸露的咬痕,表情一变:“你穿这么低胸的衣服想勾引谁?”
她从衣帽间里,找了季凛深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穿这个,遮住。”
“掩耳盗铃啊?”季凛深没有去接衣服,反而摩挲着她留下痕迹的地方,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快点换上,被哥哥们看到,下午就给你沉塘咯。”路时曼看他还无动于衷,上前拉住他手腕:“还要我给你换啊?”
“可以吗?”季凛深垂眸,呼吸扫过她发顶,任由她解自已扣子。
“就装吧你。”路时曼嘴上吐槽,手指却灵活地解开他腰带扣,指尖故意划过腹肌沟壑。
季凛深任由她摆弄,该抬手抬手,该转身转身。
只是在她踮脚套毛衣时突然弯腰,唇瓣擦过她耳垂轻声说:“晚上继续做标记?”
白色的高领毛衣搭配驼色休闲长裤,暖色系的衣服将他整个人衬得无比柔和。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发梢镀了层金边,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显得温柔。
一点也不像那个杀伐果断的商界阎王,倒是多了几分温柔人夫奶爸的既视感。
路时曼很喜欢他穿休闲装的样子,迷人得要死。
不过,比起休闲装,她还是更喜欢季凛深不穿。
那就不只是迷人得要死了,是要死了都迷人。
两人下楼时,佣人已经摆好的餐点。
路砚南依旧坐在主位,旁边却从路池绪换成了路简珩。
路简珩吃着早餐,控诉又委屈的眼神不断落在大哥身上。
路砚南视而不见,优雅用着餐,时不时跟路池绪聊两句,完全无视掉路简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