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松田阵平震惊了,“这可是五楼!”
萩原研二往前一步,打算劝人。毕竟他们只是抓捕,可不想让犯人摔死。
“别过来!”男人怒吼,目光扫过没动静的三个同伙,但想到五楼的高度,还是有些犹豫。
从开门到现在也就五分钟不到,但咣里咣当的动静在隔音差的公寓里非常响亮,羽川和站在玄关,耳尖地听到了从楼上响起的重重脚步声。
她往客厅里走了几步,让开玄关时回头看去。
穿着夹克的光头大汉满脸怒气地冲进来,连门口的外卖盒都没看一眼:“你们是拆迁吗?!一整个上午都吵得要死,怎么回事——”
他一边喊一边捋袖子,声音雄浑,更是凶神恶煞,窗上跨着的男人哆嗦了一下,手下一滑,没扶住窗框,栽了出去。
男人:“?——啊啊啊!!”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女主人女儿:“……!”
老旧公寓的外部不算光滑,与时下设计不同,窗外没有阳台,但有放置空调外机的水泥台,楼下三四两层的住户则支起架子晾晒衣物,附带一些花草盆栽——
男人惨叫着一头栽倒下去,就算在客厅里都能听到那些东西被带落的动静。
以及落到最后、属于另一个人的惊呼。
“……”反应过来的光头大汉脸色惨白,“你、你们这怎么有人要跳楼!”
他下意识就要推卸责任,他刚才可是看见了的,摔下去的那个男人本来就在窗户上,不能怪他、不能全怪他!
两名警官无心理他,扑到窗户边查看楼下情况,但摔下去的东西太多,衣物、床单和碎掉的盆栽泥土铺了一地。
萩原研二脸色变了,因为白色本田旁边,踉踉跄跄站起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捂着脑袋的手上沾血。
“啊、小阵平,”他呢喃,“我们得写很长的报告了……救护车!救护车!这位小姐的同事被砸中了!”
松田阵平连忙掏手机。
正在感叹这意外有点老套的羽川和:“……”
哇哦。这意外可太有意思了!
“真的吗?!”她震惊地出声,“怎么会——!”
*
卡慕也很想说“怎么会”。
怎么会在他打算往楼里走的时候,上头噼里啪啦砸下来一堆东西啊!
一个人掉下来,掉到花坛的灌木里,他来不及反应,见鬼的花盆就直接砸中了脑袋,然后是晾衣架和一堆衣服,让他昏头晕脑地直接趴了下去!
撑地爬起后卡慕在脑袋上摸了一手血,到底是在组织里工作过,他判断失血量不会太大……但绝对能查出来脑震荡。
*粗口*!
他趔趄地用干净的手拉开车门,从里面取出医药箱打算给自己简单处理一下。
等羽川和下来时,卡慕正在给脑袋缠绷带,而警车也已经出现在了街口。
“维克多!”红宝石小跑过来,“我在上面看见你被砸中了,要去医院吗?”
卡慕头晕脑胀有点想吐,听着年轻人的询问硬是一丁点关心都感觉到,只觉得对方是来看笑话的,更想吐了。
“去。”他把绷带打上结,言简意赅地道,交出车钥匙,“麻烦你载我去我比较熟的医院,月见小姐。”
“没问题!”红宝石接过钥匙,“你先坐好,我得给警官说一声。”
卡慕:草,你这时候还装!?
红宝石的行为完全符合逻辑,但他就是看不惯。
今日跟着红宝石出来一趟,结果就进了医院——这事要是传出去,真是想想都眼前一黑,他绝对会被嘲笑的!
怎么装好市民的红宝石没出事,偏偏他这个等待的人这么倒霉?!还是被花盆砸破了脑袋!
卡慕满腹怨气地坐进了副驾驶,另一边,羽川和三言两语告知自己和同事的决定,心虚又愧疚的两位警官便二话不说,果断同意要“月见绪”先送同事去医院。
白色本田大大咧咧地开走了。
卡慕比较熟的医院自然是组织经营,羽川和跟着他的指路开车,十几分钟后便到了目的地,中间她被咖啡厅打了电话,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横田的沉默震耳欲聋,并恨不得自己没有耳朵。石野则是担心地关心了几句,对倒霉的维克多先生深表同情。
把人送到医院后红宝石识趣地就走了,捂着脑袋的卡慕松了口气,又更觉恼怒。
这家伙连关心都不肯装一下!
见鬼,卡慕恨恨咬牙,他明明想的是和红宝石打好关系,结果竟然更讨厌这混蛋了!
迟早要把她和琴酒都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