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扫她一眼,看不出嫌弃,语气冷淡中似乎还带点温和,“花言巧语,退开点。我已经通知狙击手过来了。”
羽川和听话地往后退了几步,她四处看看:“那他们现在看不到对吧?”
琴酒凝神思考片刻,期间退到羽川和身边。
他给12号的右臂又来一枪,确保这家伙会在疼痛中难以感知外界:“不确定。”
画外音响起,为两人解答了疑问,它甚至避开了对琴酒想法的描述。
[玩家对画外音的泄密感到不满。]
[而在杀手的命令下,再怎么想通过瞄准镜看事情发展的狙击手一号和二号也只能遗憾地离开,赶往现场。]
绿川唯诸星大:“……”
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人。
其他人:“。”
对哦,还有两个能看见现场的人。
还有——画外音,你故意的吧!
羽川和一击掌,趁此机会问道:“那接下来的事,我能不去管吗?有些事可能说不出去。”
她说得隐晦,但琴酒没怎么思考就理解了。
奇异事件的出现毫无缘由与征兆,其中还有条子,结束亦是如此,参与者能说出去吗?
抛去这一因素,至今为止发生的事从头分析,红宝石确实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甚至连他们之间的过去,也透露得很隐晦。
就算将12号和温特带到贝尔摩德与朗姆面前,那两人在听到报告后,也只会认为博士想要毁掉自己在组织留下的痕迹:包括弟子和曾经的实验体。
“我与你,”琴酒平静地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声音低沉,在两人间很快被风吹散,“该怎么解释?”
羽川和乐呵呵地笑:“这话好像我们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诶,琴酒。”
她被自己的话逗乐了,本想再笑两声,却在迎上青年的墨绿虹膜后,下意识住了嘴。
……原本的距离有这么近么?
银长发青年身形颀长,黑色长风衣并未消去久经锻炼的成年男性的力量感,几乎是压倒性的威慑。
但他此刻却只是垂着眼看来,神色平淡,多余或隐晦的情绪没有,全是专注——羽川和甚至从那双绿眸中看见了自己的模糊倒影。
距离和视角都过于微妙,作为一名对自身能力有清楚认知的战五渣,羽川和本能地产生了被压迫感。
但她硬生生止住了后退几步的冲动——说实话她也不是没主动凑到过琴酒身边,总不能角色互换后就排斥起来了。
琴酒当然看出了面前年轻人的一点不适应,但他不打算后退。
“事实上,”他没什么情绪起伏地道,“总有些蠢货和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只会相信自己的猜测。”
羽川和眨了眨眼,注意力被转移了:“例如我对你单箭头?而你只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至少在对待头发上,确实是。”琴酒稳稳地接住了话头,近似一个玩笑,但他神情太冷静,反倒更带点谴责的意味。
“……别这样,我们可是好朋友。”到现在都偶尔会惦记一下白毛漂绿的羽川和心虚地擡手握拳,挡在嘴边,“你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吧?这可是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
“除非你有机会这么做。”琴酒微微笑着、是连嘲讽也极为温和的样子,要是被其他同事看见显然会怀疑世界观,“你要期待一下吗?”
他后退了两步,将两人间的距离拉长。
“肯定有的。”羽川和自信心满满,“毕竟我们是好朋友!”
目前他们仍未说开,但不知为何,只是这样的简单几句交谈,她便觉得安心了许多;就算没恢复记忆,这感觉也不赖。
琴酒对她莫名其妙的自信不作评价,只是道:“那么……你最好不要做什么,红宝石。”
青年念出代号的同时,原本轻松又平静、在系统眼中阳光与微风都是流淌着的唯美滤镜瞬间破碎,变成了冷酷杀手对废物同事的警告现场。
“安心,”红宝石竖起大拇指,没心没肺地笑,“我才不会自找麻烦。也不会让琴酒你烦心的!”
都是麻烦自己找上我呢!
全程旁观的系统:。
系统情不自禁冒出感想:……虽然很冒昧,但琴酒这算不算在避嫌?以及,宿主倒是真的完全不用装——从头到尾都是双标、单箭头和坦坦荡荡!
从烂尾楼社区中汇合后走出,两名狙击手在隔着竹林与灌木丛远远看见显眼的两位同事时,沉寂了有一会的画外音再次响起。
[在杀手的果断下,12号与温特都已经失去行动与反抗能力,因此至今被卷入奇异事件的几人,依然无法知道他们好奇的事。]
[而玩家并无兴趣从12号或者博士那里获知过去。
在她眼里,他人转述的信息掺杂着难以确定的不实情报,毫无了解的必要。至于杀手——]
[反正只要看着他,就觉得心安,追求过去又有什么急的呢?]
羽川和:“哇哦。”
虽然是(删减的)真话,但这完全为她的单箭头更添一笔证据了吧?她可真是深情啊!
琴酒厌烦地咂舌:“……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