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忱点头,他将叉子递到她手边。
垂下眼,江郁瞟了一眼那递到跟前的银叉,复又擡起眼,看着他眉眼弯了下。
“阿忱,喂我。”她说。
手中的叉子一颤。
沈忱抿了抿唇。
顿了顿,他顶着那张有些微红的脸,坐下在了江郁的那张躺椅侧边。
用小叉慢慢插进芝士蛋糕,他分出一小块,用另一只手在下方接着,送到了她嘴边。
江郁看他温顺的样子,心情很好地张嘴吃下了。
他的眼神有点躲闪。
蛋糕刚一入嘴,那细腻顺滑的口感和淡淡不腻的乳酪甜味儿便充满了口腔,清爽又醇厚,是奇妙复杂感的交汇,入口经久回味。
江郁愣了愣。
这熟悉的口感......
她擡眼望着他,“你问大厨要了食谱?”
这跟之前她吃到的,赞不绝口的那个家里大厨做的芝士蛋糕是完完全全一个味道。
这是,堪称完美的复刻。
面前漂亮的人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眼神看向别处,慢慢地点了点头,“嗯。我联系了你们家做甜点的厨师,问他买了配方。”
“因为阿郁......你说你喜欢。”
静了半晌。
见江郁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沈忱心底莫名其妙地,渐渐慌了几分。
他抿起唇,开始有些苍白地解释,“我,我只是觉得,如果能做阿郁喜欢吃的东西,你会高兴。我并没有故意——”
“阿忱。”
她擡手握住了他的手,打断了他仓促的话语。
然后顺势而上,十指相扣。
她强势的力道握在他的手上,牢牢地紧扣。
江郁望进他的眼,几乎是有些叹息,远处的轻柔灯光打在她脸上,柔和了脸庞的轮廓。
“阿忱,我很高兴。”
“你为我做这些,我很高兴。”
沈忱望着她,眼神怔怔。
每当他有不安,每当他稍微表现出一点不安。
她都会这样,坚定地,告诉他自己的立场。
抿了下唇,沈忱还没说话,就见面前的女人已经捏着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指,细细地观察起来。
“我们S级机甲师一十九大神的手,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阿,阿郁......”
江郁从他的手腕捏到手心,再从手心捏到手指尖,那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被她正反翻来覆去捏了个遍。
不是摩挲,是细细的捏。
捏着他的手上不多的肉,他的骨节,他的指尖,都反反复复地捏过一遍又一遍。
终于满意了,她擡起眼,望着脸已经通红了的沈忱,笑得开心,“好,检查完了。看来是没伤到。”
抿着唇,沈忱似有些气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顿了顿,却又乖顺地拿起叉子,耳尖绯红地喂她吃蛋糕。
江郁就眯着眼,单只手撑着自己脸,享受美人服务。
等到差不多把这整块都吃完了,忽地,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江郁问道,“对了,”她下意识地问出口,“你为什么叫一十九?”
话出口,江郁自己都愣了两秒。
回忆的某一幕扶上脑海,她又接着接口,“一十九是你的生日?一月十九?”
对哦,阿忱的生日,她三四年前去过的那一次庆祝他分化的生日宴,印象中是在冬天。
......虽然,她半路就溜了。
沈忱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居然真的是他的生日。
她捏着他的手腕,摸着他白皙手腕上的皮肤,他的皮肤很薄,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
要是知道现在会是这样......当年他的生日她肯定也留下来了。
可惜了,当年没见上。
正可惜着,就听沈忱又轻轻地道,“......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
嗯?
江郁视线移到他脸上。
被她盯着,沈忱喉结攒动了一下,他声音很轻,“我三年前生日的时候,见过你。”
这回换做江郁愣住了。
他,三年前见过她?
什么时候?
不过,她也的确去了沈家,也去了宴会厅,也跟几个人打过招呼,呆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
“哎,江郁!忱哥!”
正想着,就听一阵重重的脚步声,陆祁从甲板那头走了进来。
两人回头,就看见陆祁一脸兴奋,手舞足蹈地挥着手。
完全没在意面前这两个人坐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他激动地用手指着玻璃壁外面,“快看快看!我们快降落了!”
江郁回过头,向外望去。
飞船船体极速穿过了黑暗和强烈的一阵令人有些睁不开眼的光线。
冲出去的那一刹那,黄沙漫布,尘土弥散,大片大片的暗黄色映入眼帘,将整个玻璃壁都覆盖,近乎遮天蔽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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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信女愿荤素搭配不愿再锁orz
久等了宝贝们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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