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呢?是不是,阿忱?”
锁环又是一声挣扎的轻响。
被拉高了束缚起来的两手,手指不自觉地蜷了一下。
安静的实验室内,只有他的喘气声。
一声一声,他在努力地忍着,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身体似乎不受他的控制,那压抑又难耐的气声溢出唇边,只能徒增温度。
被割裂开绑带的工装服松垮松散,江郁的另一只手指尖向下似碰非碰地贴上他的腰腹皮肤,轻而易举地往下探去。
“说出来,告诉我.......”
她的声音在耳边轻响,
“你想要什么?”
沈忱的呼吸也愈发急促。
耳尖与眼尾绯红,江郁看着他小巧精致的喉结上下攒动着,他的紧张与羞意,几乎都能在他的断断续续的气息里让她感觉到。
沈忱的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加剧烈了起来。
他闭着眼,拼命地压抑着自己快要溢出唇角的惊喘。
终于,也许是身体承受的烫意快到了极限,他终于受不住,开口软声地一字一字吐出来,
“阿,阿郁.......”
“你明明知道......”他哽咽了一下,睫羽颤抖,“我想要什么......”
话音落下,她的目光停住了。
一声喟叹。
女人红唇的唇角勾起,上扬了几分。
“求我。”
近乎不近人情,红唇张合,吐出这一句话。
沈忱猛地咬紧了唇。
那双浅琥珀色的眼里,此时带着泪,剔透又潋滟,娇意与羞意漾满了眼眶,那长卷的睫毛上都带上了晶莹的泪珠。
他望着江郁,迷茫又委屈的神情徒惹人欺负。
“嗯......?”带着鼻音,他茫然地应了一声,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江郁很好脾气地凑近了他脸侧。
她伏在他的耳边,慢慢地道,“求我啊,阿忱。”
“你可得,好好求我。”
**
洁白的羽被,柔软的枕头,凉丝丝的风吹拂着露在被子外的手臂的皮肤。
枕着手臂,江郁睁开了眼。
房间里仍是漆黑一片。
地下竞技场没有日光,一切的光源自然都是人为可调节的。
睡这一觉,也不知过了多久。
温热的平缓的呼吸拂在她的脖颈前,黑暗之中仍能视物的江郁垂眼看去。
蓬松的乌黑的柔软的发,近在眼前。
是沈忱伏在她臂弯中沉沉地安静地睡着。
黑暗中看得并不那么明晰,但江郁仍能看见,她垂眼目光所及的他那光裸的肩头与上臂,密密的都是暗色的红痕。
他蜷着的手,两手手腕上还有一圈明显的青紫,尤其在腕骨之上,色泽尤其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下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是锁环吊勒出来的痕迹。
带着几分心疼,江郁手指轻轻抚摸上那一圈青紫。
Alpha的身体自愈能力很强,而沈忱自从二次分化Oga之后开始,身体的自愈也变慢了。睡了这长长的一觉之后,身上的痕迹都还十分鲜明,根本还没褪去。
的确要上药才行。
想起之前他断断续续软声着求她,最后又呜咽求饶的样子,江郁黑泽般的眼沉了沉,郁色又浓郁了一些。
硬生生将自己身体里又涌起的烫意与火压制下去,江郁眼神扫过他伤痕累累的肩头,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得克制。
屋内应该有常用药。
手肘撑起上身,江郁准备起身。
刚身体微微一侧,没想到,一只手便轻轻勾住了她的手臂。
“别走......”
还睡意朦胧并不清醒的沈忱轻轻地唤她,嗓音微哑。
半阖着眼,浅琥珀色朦朦胧胧,又重复了一遍,带着软软的乞求,
“别走......”
在他仍带着泪痕的发红的眼尾处扫了一下,江郁动作停住。
她转回身,又重新躺下。
骨节分明的手顺着他蓬松柔软的发抚过,她揽过他的肩,让他继续躺在她的臂弯里。
沈忱阖上眼,调整了下在她怀里的姿势,又贴近了一些她,呼吸重新又变得平缓起来。
温热的气息又轻柔地扑在了她的肩颈前。
“好,我不走。”
黑暗中,像是承诺般,她轻声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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