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湿意,诱人捕猎。
他迷茫地睁着眼望她,波光靡丽。
唇微微张着。
江郁眸色微暗。
盯着那双嫣红润泽的唇,江郁低下头,舔咬上。
他的唇热又湿润。
格外好亲。
江郁很喜欢亲他。
被亲的时候沈忱也很乖,或者可以说,是害怕,又羞涩,却又乖。
他颤抖着身体,长睫抖动着,但却又不会逃开。他把自己送到她面前,任她作为。
就像是现在,隔着他身上的衣物,江郁揽着他地那只手就能感觉到他腰绷得很紧,微微地抖,他紧张地厉害。
但望着她的那双眼眸,却又是格外地顺从。
柔和地像柔软春水,她轻轻一吹拂,便融化在她脚边。
他湿润的眸里只有她。
只有她的身影。
他像极乖的小兽,跟随她的目光,身体软在她的怀里,仿佛生来只为她而生。
无限地顺服。
江郁捧着他的脸,两人的唇微微分开片刻。
沈忱眼眸迷蒙地半眯着,迷离又瑰艳。
嫣红的唇角,仍然带着一丝略微晶莹的水渍,诱人至极。
江郁的目光落在那晶莹水色之上,眸色愈深。
“想好了......怎么补偿我了么?”
她轻哑地开口。
被问话,沈忱迷蒙地发出了一声“嗯?”的鼻音。
他仍然反应迟钝中,思维不清明。
但江郁并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既然阿忱想不到,那就我来想吧。”
眸光暗沉地闪烁,她的嗓音低哑。
有力的手臂一手环腰,一手扶肩,将靠在怀中的沈忱翻了个身。
江郁带他上前几步,径直将他推到桌前。
她的动作并不算格外温柔,沈忱意识稍稍回笼了些。
脑内晕沉一片,沈忱只觉得自己视线忽然换了,从看着女人美艳的脸,忽然绕了一圈背对着了她。
他没反应过来,“......阿郁?”
迷茫的声音中有一些小小的惊慌。
扶在他腰上的手臂忽然一空,沈忱上半身失去了支力,不由得双手慌忙撑在了面前的桌面上,才不至于向前倾倒。
“阿郁?......”他小声又叫了一声,有些慌张。
他这个姿势好像很奇怪,站在桌前,上半身靠着手臂的支撑撑在桌上,但偏偏腿站得又离桌子不近。
说他的重心在两腿上,不如说他的重心更多地在被他用胳膊支撑的桌面上。
他不得不前倾着身子,近乎是向前趴伏着。
而她,站在他的身后。
单手轻柔,却稳稳地扶着他的腰。
喘着气息,沈忱咬着唇,很是迷茫。他想要回头去看江郁,却只能瞥见身后的女人的另一只手。
她的手指纤长,在淡淡的雪光之下几乎边缘都落下碎亮。
然后,那只手向下。
他感到身后一阵凉意。
“......自己撑好。”
身后,她哑声道。
**
楼下,客厅内。
木质结构的屋子隔音效果很糟糕。
几人正躺在沙发上闲聊笑闹,突然周云一皱眉。
“你们听见楼上有什么动静吗?”
另外三人愣了神。
双胞胎停了动作,余南把手中的零食放了下来,皱眉细细听。
楼上,传来闷闷的“咚”“咚”“咚”的声音。
一声一声,很有节奏,却又很激烈。
几人听了一会儿。
余南恍然大悟:“是队长他们在做锻炼吧?!”
双胞胎如梦初醒:“对哦,这个声音,像是做体能训练。深蹲跳?拳击?格斗?”
“队长和江郁真的很卷王,好会玩。”
“但干嘛在楼上做?客厅空间不大吗?......”
“好了好了,不管了,”周云躬前身子一把抢走余南手里的袋装零食,“你吃了那么多了,也给我吃点哥们儿。”
“草你......还给老子!!”
“你干嘛!我是病人!”
“滚吧你刚刚自己下地一点事儿没有,我们都看见了!”
“那是身残志坚!不能作数!!”
几人立马扑在周云那边的沙发上哄抢争夺,闹成一团,好不热闹。
**
三楼。
撞击声发出来的房间。
桌子被顶在木墙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沈忱发丝湿濡,贴在白皙晕红的脸上。
从手掌撑在桌子上,到现在承受不住只能堪堪用两手手肘撑在桌面。
他整个人身子都快软了,其实也仅靠女人的一只手臂扶在他的腰间,才不至于直接瘫软下去。
他的头低垂,埋在自己的手臂之间,喘息又湿又热。琉璃似的眼眸半敛着,掩盖了潋滟的水色与湿度。
落在迷蒙视线里的自己的发丝,跟着身体的动作向前晃动着。
微卷的发梢,晃动的弧度,都格外地勾人。
他难堪地紧紧咬着唇,努力不溢出任何一丝声音。
因为之前身后的女人,非常体贴地叮嘱他,这个屋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差。
他不能......不可以......让别人听到。
但......、
“呜......”
一下没忍住,细密的喘声便从他湿润嫣红的唇角溢出来,极低极低,近乎泣音。
“阿忱。”
身后的女人明显听到了,她的嗓音温柔,却跟她身下倏地加大力度的动作截然相反。
“......你不乖哦。”
她恶劣地,不紧不慢地道。
窗帘外微弱的雪色映在她漆黑的眸里,浓郁化不开的暗色。
连微弱的光线,都逃脱不走。
被拽入,被坠入,被吞没。
被吃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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