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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10010000(2 / 2)

眼看着现在局面越来越脱离掌控,黑泽阵能不烦躁?他又不像某人长了一万个心眼,往往能够做到料事如神。何况那家伙打一开始就没把全部布局都告诉他的打算吧!可恶啊这个混蛋!

而直到他提心吊胆地再次见到某人,那清澈愚蠢的眼神跟他新换的那张脸还真是绝配啊…………才有鬼!

他妈的!他妈的!!见鬼的这人是谁?!!

把……还回来啊!!!

黑泽阵觉得那一刻他大概是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定力和理智,才勉强控制住没让自己当场把眼前这人重新塞回实验室培养箱里,再去拿TNT把这个基地炸上天。

之后又实在放心不下这个现在脑袋空空的蠢蛋,在被他的便宜师父撺掇时,他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了……可恶,被贝尔摩得那个女人玩弄了,这笔帐就先记在那个卷毛混蛋头上。

不过近距离接触相处两天后,黑泽阵就渐渐变得不若先前那么焦虑了——原因无他,到底是从小就认识的家伙。那人瞪着眼睛眨一眨,他就明白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了——也好,虽然可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还不至于真变成脑袋空空的草包。

而且那张脸看着看着也有点习惯了。主要是对方的眼睛眼神一直没变。那就当他是为出任务做的伪装好了。

当情况似乎没那么危急后,先是放松、紧接着又回过神来的黑泽阵,恼怒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好哇,怎么算计人是本能没有忘,倒是敢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可恶,得再记他一笔!

眼下已经不急了的黑泽阵(主要是急也没办法),开始进入一种微妙的看戏状态——

他是不在意谁来当这个米国总统的。哪怕上位的是一名跨性别黑人女权环保主义者,他都不会多给对方一个眼神。但黑泽阵心里清楚,如果是原先的某人,对方就一定会在意。

那么失忆后的那家伙会选择怎么做呢?会被鸦羽的颜色染黑吗?会从高高在上的王座跌下神坛吗?这也不失为一出好戏。

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他被对方折腾得够呛,现在这个最佳观影席的位置他坐定了。

至于任务是否能够完成?他只是出来带薪度假的,又不是他的任务,就算失败也跟他没关系吧!

那关于总统的死活?不好意思,他可从来没承认自己是个“好人”啊。

373

约翰·辛克里买了3天后前往华盛顿的火车票,于是“梵斯”的乐队在纽黑文市的演出也就此告一段落。

不过就在他们启程准备离开之前,纽黑文市警局的那名女探员得知情况后如约找到“梵斯”,说是要请他喝一杯。

酒店一楼附带的酒吧里,J扮演的红发乐队主唱和探员一起坐在吧台边,等待调酒师给他们准备的特调。在J的余光中,在没什么客人的酒吧里,他的两名同行人就坐在不远处可以随时观察到他的角落里喝酒。

“所以之前UglyTunae酒吧那起案件告破了?”收回观察视线的红发青年先一步开口。

之前刚坐下的时候,探员就点了一杯啤酒,这会儿已经先喝上了:她这几天真是忙坏了,急需一些酒精,让她绷紧的精神放松一下。

在听到梵斯的疑问时,探员放下一口干掉一半的啤酒杯:“是啊,托福!那起案件已经进入诉讼阶段了。”

“那真正的犯人究竟是谁呢?”想早点结束谈话的J装作好奇地追问道。

“凶手啊,就是那个受害人的有钱男友啊!”喝了些酒,人便开始有点兴奋起来的探员也不卖关子,直接揭晓谜题答案,“那个男人是出于嫉妒与占有欲才决定杀人的。他原先就知道死者以前的情感经历很丰富,真正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都下定决心不在意对方的‘前科’了,而女方也承诺交往以后会认认真真得好好跟他在一起,结果转头却还是继续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于是男人一怒之下便决定杀了这个不忠的女人以泄心头之愤。案发那天他带着枪去酒吧,其目的就是冲着杀人去的,结果却因为现场情况的变化而决定临时改变了杀人手法。”

虽然J此前已经抢先一步推理出结果,知道犯人大概率是谁,但却对凶手的具体作案细节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这会儿倒是真被探员勾起点探知的兴致了。在接过调酒师推来的特调鸡尾酒,他感兴趣地继续追问道:“哦?那他是怎么知道现场变化的呢?对了,之前你们不是猜测凶手事先早就藏在案发现场了吗?他究竟是躲在哪里才没被我们这么多人发现的?”

“嘿嘿~”探员先是得意地笑笑,随后向他敬酒,表示她能发现这个案件的关键点还得感谢他,就是他无意间一句话点醒了她——

“你当时不是提过一句UglyTunae酒吧休息室的木地板质量不佳吗?这让我想起来那间休息室同时也相当于是舞台侧边的后台,它的地面高度本身就是与舞台齐平的,那就意味着休息室的木地板下方应该也像舞台一样是擡高设计,下方极有可能是中空的!我回去检查了一趟后发现果然如此。并且那个地板本来就有一扇可以掀开的隐藏门,为不经常使用,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休息室下方还有个储藏空间。”

J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原来地板上还有扇门这件事。

探员又喝了一口啤酒继续道:“那位男友不是个有钱人嘛,他跟酒吧老板认识,以前聊天闲谈时偶然得知后台休息室里的储藏空间。这次就打算利用那个地方先躲起来,等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就钻出来杀死受害人再逃走。而他之所以选择酒吧杀人,是因为他觉得酒吧环境复杂,加之死者的男女关系又混乱,死在酒吧里既可以嫁祸给死者‘相好的’,又能降低他自己的嫌疑。

“为了脱罪,他甚至事先准备好了雨衣跟橡胶手套。这些准备起初是为了隐藏开枪后的硝烟反应,后来发现木地板有躺在隔灰的作用。不过凶手终究还是百密一疏,不仅他的头发上占到了蜘蛛网,现场也落下了他的毛发,这也成了我们起诉他的最关键性的证据之一。”

喝完了啤酒,探员推开空啤酒杯,又接过了调酒师推来的特调。

“当时他躲在地板下方的储物空间内,全程听到了上面的争吵,自然也知道之后酒吧经理拿可1卡1因给受害人的事。于是他就想到了可以利用针筒向人体内注射空气的杀人方法。运气‘好’,受害人会死于吸毒过量或者突发心脏病;运气‘不好’,也能将杀人的罪名嫁祸给酒吧经理。”

与对方碰了碰杯,“梵斯”适时奉承道:“哇哦,那可真是‘一箭双雕’的邪恶计划。不过到头来还是您更胜一筹!那人隐藏得这么深,结果还是被您给发现了!”

探员咳嗽了一声,然后稍稍挺直了胸膛继续说道:“在我勘破了凶手藏身的秘密后,就立刻安排人手对酒吧附近街区的垃圾箱、死胡同、流浪汉聚集处等方便遗弃物品的地方进行了搜查。总算在凌晨垃圾被垃圾站的车清理掉之前找到了犯人遗弃的、行凶时所穿的雨衣和佩戴的橡胶手套——之后我们不仅在雨衣上提取到了犯人的DNA,还在上面发现了啤酒和酒瓶的残留物与痕迹——就是当时克伊砸向酒吧经理的那瓶酒。现在证据链清晰完整,所以才能如此顺利地进入到诉讼环节。虽然那家伙暂时交了保释金离开了看守所,不过相信我,他逍遥不了几天的!”

“好厉害啊!”J真心实意地鼓掌赞叹道,“纽黑文市就是有您这样正义的警察存在,普通人才能安心自在地行走于阳光下。”

大概是为了能够更加清晰地倾听她说话的声音,两人交谈时,红发青年一直向着她的方向微微前倾着上半身。当他动作幅度稍大些地鼓掌时,一股奇特的、好像阳光下小麦的气息向她飘逸而来,与啤酒那种发酵后的麦香一同萦绕在她的身侧与鼻息之际,让她在醉意朦胧间,恍惚好像回到了堪萨斯州老家的农场。吧台顶灯的照射下,那双如水多情的温润眼睛,正透过茶色墨镜诚恳又认真地静静凝望着她——

老天!!!他简直就是一匹驯良的、停驻在农场边缘向人类投来好奇目光的红棕色野马!想摸他的鬃毛、不是,头发啊!!啊——!!!

女探员在心底无声尖叫着,双颊因实在禁受不住青年无意间的颜值攻势,烧到感觉能直接煎熟两个荷包蛋。她忍住了将加冰的酒杯端起来贴近脸颊降温的愚蠢行为,一边在心底唾弃自己这株老草就是中意这张脸才又厚着脸皮过来找人家喝酒……可恶啊!!如果这个男孩不是gay,即便年纪比她小很多她也敢上啊!!!

女探员把已经举起来的酒杯从脸颊的方向强行拐了个弯塞到嘴边,仰头一口闷了这杯特调鸡尾酒。感受着烈酒从喉咙一路烧到胃底,热气再从胃部直窜脑门——很好,这下有脸红的理由了。

在红发青年劝说喝慢点的声音里,希望自己表现得“目的正义足够光明磊落、绝不是贪图美色想趁对方没离开纽黑文市之前多看几眼”的女探员,坚持要说完最后一点案件细节——

“如果当时犯人作案后选择直接趁乱逃走、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们可能真的要过很久都破不了案。然而实际上犯人一直守在酒吧附近,在发现酒吧的骚乱动静后又忍不住回来想看看受害人到底死没死——犯人并不清楚该往人体内注射多少空气才能致死,加上可能有一些得意于自己‘灵光一现’的杀人手法,觉得自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我们警察无论如何都查不到他,于是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回来了。”

喝了不少酒,说了一长串话的探员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稍微有点大着舌头继续说:“但是根据我们的实际调查情况发现,在和现任男友交往后,其实受害人已经收敛了很多。所谓的男女关系混乱应该只是个谣言,她就是单纯在做普通的酒吧工作。不过她身为揽客舞女,平时与客人有些正常的肢体接触在所难免,可能这就是谣言的源头所在。”

“至于那个自称与受害人保持‘你情我愿’肉1体关系的服务生,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推断……”探员突然压低了声线,用防止旁人听到的音量,小声告诉梵斯,“我怀疑他极有可能是趁受害人在酒吧吸毒后神智不清的阶段,对受害人实施了侵犯。”

说完这句话的探员招招手,让站在附近的酒保再去给她倒杯啤酒。这才侧身皱着眉,低声继续对梵斯说:“我们这次想连那个服务员一同发起诉讼,不过这件事目前来说很艰难,因为很难找到实质性证据能证明对方犯了强女干罪,而受害人本身在旁人看起来也算不上‘无辜’。”探员比了个注射吸毒的动作,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可不管是‘完美受害人’还是‘受害者有错论’都是错的。这些诡辩并不能成为犯罪者违背他人意愿实施暴力的理由与借口。”

任何一位正直而高尚的人,在接触的灰色地带久了以后都会有这位探员相似的感受。

这样的无力感也曾深深困扰着K.K:法律只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其实解决不了所有的社会问题。*

所以K.K才会打算以他的方式清理他所看到的城市“污垢”,尽他所能地去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哪怕明天只是变好一点点,他也会为此受到鼓舞。继续倾尽全力热爱着他所热爱的世界。

——而他的目光,永远会被这样太阳般灿烂的人所吸引。

J本来想送喝酒喝得走路摇摇晃晃的探员回家,但探员坚持说自己一个人可以。于是最终J只能把人送上出租车,站在路边目送载着探员的车辆驶进茫茫夜色之中。

“怎么?舍不得?”琴酒那特别的暗哑嗓音自J身后响起,“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她很中意你,勾勾手指头就能把人拐去楼上的事。现在后悔的话,我还能免费帮你爆了那辆车的轮胎。”

“可那么做并不符合我的人设。”J扮演的乐队主唱转过身来,撩起右边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露出那条昭示个人性向的链式耳坠,“我的一颗真心可都在你身上啊,哈尼~”

说话的同时,J张开双臂:“我亲爱的罗密欧~不打算来个爱的抱抱吗?”

琴酒:“呕,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