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铭一个眼神递给云舟,岩石被人从后院带了出来。
“跟兵部举报的人就是他吧,不过是因为犯了错被我教训了,便怀恨在心,污蔑我国公府,还惊动了徐大人。”
岩石头被压得死死的。
徐瑞:“让他自己回话。”
陆时铭淡淡道:“人已经哑了。”
徐瑞眯了眯眼睛,这可够狠的啊!
“那就写下来。”
周管家拱手:“他不识字。”
徐瑞冷笑不语。
那妖女若带不回去,如何能够保证儿子徐铉用桃花井害人的事情不被泄露出去。
他刚回来时便觉得事情蹊跷,好端端的儿子怎么就生了那样的怪病。
原来,一切都是孙家那吊死鬼惹出的祸事。
而国公府来路不明的妖女,一定是帮凶。
“我再说一次,不管是不是,我兵部要带回去问问。云州将士惨死上万,不容轻视。”
“不行!”
陆时铭态度坚决。
徐瑞此时不由得生出怀疑。
那来路不明的女子借口鬼神之说,探听徐家的秘密,害了自己的儿子,与陆时铭脱不了关系。
甚至可能,就是受了陆时铭的指使。
他与陆时铭同朝为官,相交数年,政见上多有不和。
他深知陆时铭表面温文儒雅,实则阴险狡诈。
“陆时铭,你当真要拦我,该不会是故意想和兵部作对吧?”
“徐尚书言重了,我一个小小的国公府,怎么敢与兵部对抗。”
徐瑞听他揶揄自己,心中怀疑更甚。
祈福祭天,他居然没死。
再加上被自家夫人和女儿上门退亲羞辱,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报复自己呢。
可如今国公府失势,他想拿谁便拿谁。
“你不配合,我只好自己进去拿人了!”
徐瑞右手半抬一挥,身后的兵部将士四下散开将国公府内院团团围住。
一小队精锐很快朝着西院包抄而去。
“把门给我撞开!”
徐瑞大喝一声,春花拧眉站在门前,挺直了身板。
陆时铭侧眼一看,紫茉莉的花盆又移了位置。
心中暗暗生出一丝畅快,不动神色的朝着春花吩咐道。
“春花让开,这么多人你拦不住。”
“砰”的一声,门被直接撞破倒地。
徐瑞带头冲了进去,空荡荡的院子里,根本没有女子的身影。
“人呢!人呢?”
徐瑞怒斥着下属,站得离他最近的官兵也是一脸无辜。
“这女子,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明明我的人亲眼看见她进的国公府。”
陆时铭冷笑道:“难不成真是神女,来无影去无踪...”
最后半句话他带着戏谑的口吻。
想起近日京城里讽刺徐家的流言,徐瑞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时铭分明是在嘲笑他!
他语带威胁:“陆时铭,要是让皇上知道,你祈福祭天不诚心坏了我朝的气运不说。”
“竟然还敢私藏敌军的纤细,你说国公府有一个算一个,会不会被砍头?”
常言道,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很可能是你的敌人。
徐瑞这句话,彻底拿住了陆时铭的软肋。
陆时铭温润的脸上带了一丝冷意。
“那徐尚书你带兵冲进我府中,手中可有那女子为敌军细作的铁证?”
“若没有,那栽赃陷害有世袭丹书铁券的公侯之家,也是重罪。”
徐瑞刚想反驳,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父亲,这一切怪不得锦瑟姑娘,也怪不得卫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