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徐瑞在兵部上呈皇上的战情报告上,动了手脚?”
陆时铭接过她手中剩下的一半肉馍。
“所以当务之急得找到章将军的独女章蘅,她或许能知道当时真实的情况。”
“刚才我去找章老夫人也是想问问她孙女的下落。”
锦瑟:“那她怎么回你的?”
“死了。”
锦瑟嘴角冷冽,咬牙重复道:“死...了...”
她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她倒情愿自己是真的死了。
不过这样冷言冷语的回答,倒真像是那个记忆中冷心冷情的祖母大人。
“回城,我困了。”
锦瑟掀帘进入马车闭上眼。
云舟搓了搓发酸的膝盖。
站在马旁边悄声嘀咕道:“主子爷要展示诚意,干嘛偏让我跪着啊。”
“跪了三四个时辰,就说了那么一句话。”
“白瞎我这膝盖,真是疼得路都走不了了。”
陆时铭唤道:“云舟——”
“主子爷,我在。”
“擦点金创膏吧,今日你受苦了。”
云舟:“不苦不苦。”
就是能不能,下次来这里不带我了....
“周管家脸皮厚,嘴巴甜,老太太、小姑娘,见了没有不喜欢的。”
云舟一抬眼,主子爷怎么没影了。
再一看,一群打着火把的村民走了过来,个个鼻青脸肿。
云舟耐不住好奇:“兄弟,这大晚上的,你们去打架了?”
男子一张脸苦兮兮的:“不知是谁,蒙着面穿着黑衣,从窗子飞进我家逮着我就是一顿揍。”
“还有我,我也是,揍得可狠了,你看看这血流的....”
“还有我呢!”
云舟讶然:“你们村进飞贼了?”
男子更委屈:“不是贼,没偷东西,就是打人。”
云舟一阵疑狐,随即又搓了搓眼睛一看。
好家伙,这三五个皆是白天堵在章家院门口挑事的人。
云舟瞬间明白过来,轻咳一声:“这黑衣人,有些过分哈,下手那么重。”
男子忿忿然:“所以我们要去衙门告状,让县官老爷一定要抓住这个恶人!”
云舟:“你确定官兵就能抓住他?”
“无论如何得试试,我们可不能白白挨顿打。”
云舟把路让开,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往前继续走着。
夜里田间没有灯,火把照着路他们一个跟一个往前走。
一边走,还一边商量着抓住那个黑衣人,该如何叫他赔偿医药费。
突然,“哎呦——”一声接一声。
“他妈的谁呀,把这桥绳给割断了!”
“摔得老子差点掉粪坑里。”
云舟忍不住好笑,目光瞅向了马车里面。
得罪了锦瑟姑娘,有你们苦头吃。
不过这打人又掉坑的主意,可真是妙啊!
这回只怕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走不到衙门告状了。
云舟一转头,主子爷啥时候又冒出来了。
“天黑了,快赶路吧!”
陆时铭掀帘坐进去,锦瑟望着他湿润的鞋底狡黠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