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算什么东西。”楚式微靠近。
从前二皇子年幼,皇后恐二皇子与大皇子争夺储君之位,让整个程氏上奏送二皇子去塞外军营。程氏在朝中的党羽这么多年来对二皇子明里暗里打压不少,派去刺杀过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这些年来,换了旁人早就死了,偏楚式微就是命硬。
如今,还以为他是任人欺凌的么?
皇后身边的人,难不成都这是般心计深沉。
“不准你这么说皇后娘娘!皇后是一国之母,岂容你这般轻言。”淮乐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敢与他争,只是实在听不惯有人对皇后无礼。
楚式微听她嘴里还没一句讨饶的好话,脸色愈发冰冷,死到临头了,还只会惹人不快。
淮乐看楚式微的样子不像是在唬她,再这么下去,她真要枉死此处。
淮乐快步去开门想要出去,却发现门推不开。
被上钥了。
淮乐急了,用力拉了拉门,发现始终打不开。
渐渐靠近的身影,犹如汹涌的浪潮像要将人吞灭,淮乐就是那海里绝望的溺水之人。
淮乐拍打着房门,“有没有人!”
拍打声戛然而止,手臂被握住,可怖的力道拽着她的手,让人根本挣脱不得。
秾丽的脸蛋哭得梨花带雨,睫羽湿润,淮乐害怕得止不住的颤抖,第一次深刻认知到无助。这一年来,淮乐知道出了皇宫,离了公主身份,不是所有人都会让着她的,皇后也不会再尽心力护着她。
看着她湿濡的脸颊,楚式微眸光微顿,继而道,“本王对你还不够好么?你却要害我。”
“我没有想过要害你。”淮乐害怕得摇头,她怕楚式微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自不量力地想过要害楚式微。淮乐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皇兄在说什么。”
“地牢里死了一个南疆皇室,现在守牢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本王的人进去过。”楚式微紧攥着淮乐的手臂,暗力将她往前拽,淮乐的全力抵抗对他来说微不足道,螳臂当车般可笑。
守着地牢的全是武功高强之辈,他们被夺去了双目和舌根,不知道自己看到什么,也说不出自己知道的什么,只一心一意守着地牢。
能进地牢的人必须手持太子或是郢王的令,这几日去过地牢的只有两人,一个拿着郢王的手令,一个拿着郢王的玉佩。
不知二人进去是如何审讯的,今日就死了一位南疆皇室。
死的是南疆最小的皇子,地牢中关押的南疆皇室不多,说是皇室,大多是嫔妃女眷。南疆与齐朝一样,子嗣单薄,正脉里只有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这三人知道的关于南疆秘史多,是重点看守对象。
皇帝说是要带南疆皇室回京,实则必须要这三人活着回京,如今死了一个,怕是难以交差。
“有人死了?”淮乐闻言面色苍白。
难怪,难怪楚式微这般生气。
南疆皇室里死了人,这是天大的事情,不管是谁的原因,领下此次行动的臣子全有罪责,不论是郢王还是太子,受牵连的还有程氏长公子和淮乐的兄长乔谨言在内的二十三臣。
这是大事!
要杀头的大事。
楚式微看着她不语,像是在怀疑她。
淮乐活了这么大,从未见过死人,宫里讲究吉晦,就连宫人受罚挨打都不会出现在贵人眼前,她哪里像楚式微对血司空见惯。
就连听到死了人,淮乐都害怕得不行,更别说去伤人。
“死的是谁?人怎么会死?”淮乐想要问个清楚。
“这是本王该问你的。”楚式微道。
只要楚式微推出眼前的真凶,皇帝自会替楚式微开脱。皇帝降罪谁,都不会降罪楚式微。
“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知道?”淮乐眸里噙着泪,手指掰着楚式微抓她的手,却始终挣不开他的桎梏。
她这副样子,看着确实不像能杀人的。
其实从淮乐进屋到现在,楚式微都没想过要杀她。
她再蠢,应该也会知道死了南疆皇室会是怎样的下场。就算是皇后让她来青州的,皇后也不会让她动手去害南疆皇室。因为皇帝不宠楚子揭,而这一趟,是太子领着来的,出了事,第一个承责的,就是太子。
实在脱离不开了,淮乐停了动作,哭得肩膀微颤,下颌挂着泪,“皇兄,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她这副落魄模样美得惊心动魄,惹人心生怜惜,楚式微也觉得,只不过,他是觉得她弱得可怜。
楚式微生出一个想法,他觉得淮乐这样单纯得发蠢,又不知自保的人,就应该乖乖待在他身边才是,日子久了,他大抵真的会对淮乐生出些男女间的情谊。
【作者有话说】
忘了说更新时间,大概是每日0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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