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可以说是惊吓。
“我认真的。”江越思考过后，表情严肃，“白同志，我们可以先试着处处，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说的哦，我这人最不希望为难别人，你要是勉强，我也会自责的。”白清洛拉了拉他的手指，往他手心上塞两颗糖。
火车上，别人给的糖，后面拿去哄季承鹰，季承鹰又还给了她。
“追人要有追人的态度，我不白嫖，我也请你吃糖。”
白清洛一本正经地伸出手，“我第一次跟人表白，没想到还成功了。害羞，呐，先给你拉拉小手吧。”
江越再次失笑：“……”
木棍支在旁边，靠着板凳。他往腿上擦了擦手，去探索白清洛伸过来的手。
两人指尖触碰，轻蜷。
江越主动握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一下子将她的手包裹。
“别动。”白清洛反手抓着他几根手指，把玩，摩挲，贴合。
脑海中被动地勾勒出画面，手指细长，笔直，骨头小小的，江越手僵住，没敢乱动。
他细细感受。
手指带茧，和他的一样，明显是写过字的手。
牵了一会儿，江越清醒过来，挣开她，耳根发红，“被人看见了，不好。”
白清洛望了望家门口那片水田地，还没到收割稻谷的时候，水田并没有人，这会儿也早没人路过了。
“光明正大处对象，有什么不好的。我奶他们都在别的地方拔草呢。”
她收回目光，“不对，村里人确实爱嚼舌头。这样，等我从县里回来，咱们就先订婚。”
就订婚了？
“会不会太快了？”江越有种对方很急的感觉，像着急脱手的人贩子。
他都后悔自己答应得太早了。
“快吗？”白清洛嘟囔着抬头看了看天，午后的太阳，空气都变得燥热。
不算开放的年代，做什么都受限制。
“是有点。”她轻声呢喃，忽然没了下文。
江越看不见她的神情，隐隐不安，“三个月，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再。”
白清洛惊讶地转过头看他。
她眨了眨眼，没出声。
江越眉心皱了一下，似在斟酌，“三个月后，假如我们还在一起，我可以接受订婚。”
他那么认真，白清洛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逗他的。
“嗯。听你的。”白清洛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越耳朵发热，“你爷奶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就不会让我哥给你送那么多好东西了。”白清洛这时候终于想起来她哥了，“对哦，我哥呢？”
江越带着疑问歪头，精致的五官，愈发惑人。
“我还没跟你说？”
“？？？”白清洛想摸摸他的脸，忍住了。
“说什么？”
江越轻咳两声，“白悦偷跑进我们村，你哥押她去见大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