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
你要是真想骑,就按我说的,把钱拿出来。
要是不想,就赶紧松开手,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可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没希望骑上自行车了,只能满心不甘、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徐庶推着自行车渐行渐远。
心里那本记仇的小账本上,又重重地给徐庶添了一笔。
徐庶推着自行车,才踏入中院,就见一个身影如炮弹般横冲过来,“砰”地一下,硬生生把他的路给截断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在四合院出了名难缠的贾张氏。
打从徐庶住进这院子,占了她心心念念的房子,贾张氏心里就像扎了根刺,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
如今瞧见徐庶才上班第一天,便骑着崭新的自行车招摇而入,那股嫉妒之火“噌”地一下,烧得愈发旺盛。
当下就铁了心,非得在徐庶这儿找点茬,狠狠出出这口恶气不可。
只见贾张氏那肥胖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裹挟着呼呼风声,几步就堵在了徐庶跟前。
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盯着徐庶,活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
徐庶这一天本就诸事不顺,先是被阎埠贵纠缠不休,此刻又遭贾张氏这般拦路。
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上了脑门,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强忍着才没当场爆发。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冷冷问道。
“贾大娘,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莫不是打算在自家院子里干起拦路抢劫的勾当?”
贾张氏却仿若没听见徐庶话里的警告,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扯着她那尖锐刺耳、仿若破锣般的嗓子,大声嚷嚷道。
“哼,你小子少在这儿装蒜!
我问你,你这自行车打哪儿来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指不定就是你偷来的吧?”
徐庶闻言,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这贾张氏简直是无理取闹到了极点,他强压着心头的愤懑,冷笑着回道。
“贾大娘,您可真会说笑。
这是轧钢厂发给我的工作用车,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报警,让公安同志好好查查,看到底是不是我偷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嘴巴一撇,满脸不屑地说。
“呸!轧钢厂的领导又不瞎,凭啥把自行车发给你这个毛头小子?
我家东旭,在厂里那是干活又卖力,人又机灵,都没见给发一辆。
你肯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给领导送了礼,才捞到这么个好处吧?”
徐庶这下彻底被激怒了,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贾张氏,一字一顿地说道。
“贾大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您这话要是传到厂里领导耳朵里,您掂量掂量,您家贾东旭往后还能在厂里混下去吗?”
贾张氏刚想张嘴反驳,恰好这时,贾东旭和易中海匆匆赶了回来。
易中海一瞧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他赶忙上前,一把拉住贾张氏,神色焦急地劝道。
“老嫂子,你可别再胡说八道了,赶紧跟小徐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贾张氏却像发了疯似的,一把甩开易中海的手,脖子一梗,大声吼道。
“我凭啥道歉?我还没说完呢!”
贾张氏转过头,再次看向徐庶,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神色,说道。
“徐庶,我跟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往后在厂里要想混得好,就得懂点事儿。
我家东旭,那可是咱四合院年轻一辈里最有出息的,跟着一大爷学手艺,以后指定能成八级工。
你不如把这自行车让给我家东旭骑,在厂里,他也好照应照应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徐庶听了这话,只觉眼前这个贾张氏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他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回道。
“贾大娘,您可真会算计!
这自行车是厂里配给我的工作用车,凭啥要让给你家东旭?
你怎么不去抢啊,那样还要来得快一些。”
贾张氏被徐庶这么一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恼羞成怒地喊道。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抓徐庶。
徐庶眼疾手快,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贾张氏的爪子。
他冷冷地看着贾张氏,说道。
“贾大娘,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贾张氏却不管不顾,依旧骂骂咧咧地冲上来,眼看两人就要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易中海赶忙上前,一把抱住贾张氏,大声喊道。
“都别闹了,再闹下去,都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