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还当上了技术员,一个月拿着五十多块的工资。
用不了多久,厂里就得分房子。
更别提自己膝下有三个儿子,就凭这一点,易中海这个绝户,拿什么跟他比?
可即便如此,刘海中心里仍藏着一块心病,那就是当官。
在厂里,他没少费心思,又是找领导套近乎,又是请客送礼,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每次到了晋升的节骨眼上,满心期待,最后却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巴巴地看着别人高升,自己只能原地踏步。
如今,在这四合院里,他好歹还能算个管事的二大爷,虽说这权力有限,可好歹能过过“领导瘾”。
要是能更进一步,坐上一大爷的位子,那可就美了。
只可惜,他心里明白,易中海背后靠着聋老太太这座大山,自己根本没法与之抗衡。
在聋老太太还在世,或者没找到其他门道之前。
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当着这个有名无实的老二,心里纵使有万般不甘,也只能默默咽下。
下午六点,轧钢厂那刺耳的下班铃声准时响起。
刹那间,近万名工人像是开闸的洪水,纷纷从各个车间涌了出来。
大家手里拿着饭盒,一边互相闲聊着,一边朝着厂门口走去。
徐庶也夹杂在人群之中,这一周下来,他对轧钢厂的采购工作已经摸得门儿清。
心里头正盘算着明天休息,回一趟徐家村。
一来,他得回家给乡亲们报个平安,也得跟母亲唠唠在四合院的情况。
他不能把母亲接到城里来住,总得跟老人家好好解释清楚,让她宽宽心。
二来,他还惦记着家里的那些事儿。
得回去把种子、鱼苗、牲畜幼崽都准备好,还有那鱼竿也不能落下。
这些东西可都是他的“宝贝”。
只要都弄齐了,一股脑儿送进自己的秘密空间,往后的日子就有盼头了。
他心里清楚,有了这个神奇的空间,自己就能多挣些钱。
到时候把母亲接进城里,让老人家享享清福,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想着想着,徐庶加快了脚步。
刚踏入四合院的大门,便一眼瞧见了守在大门旁的阎埠贵。
这段日子,徐庶可算是在这四合院里亲身“领教”了一番。
对院里那些个主要人物都有了些深入了解。
说起这阎埠贵,徐庶打心底里就瞧不上眼。
阎埠贵,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本应为人师表。
可实际做的事儿,却尽是些让人不齿、没皮没脸的勾当。
每天一有空,他就像个“门神”似的杵在大门口。
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但凡瞧见有人回四合院,手上但凡拎着点儿东西。
甭管是吃的、用的,还是穿的。
他都跟饿狼见了肉一般,瞬间冲上前去,使出浑身解数占便宜。
徐庶甚至都忍不住腹诽,要是来辆运粪车从这大门经过。
以阎埠贵这德行,估计都得凑上去尝尝咸淡。
更让徐庶咂舌的,是阎埠贵那堪称城墙般厚的脸皮。
甭管之前跟人闹过怎样的不愉快,起过多么激烈的冲突。
只要瞧见人家手上有东西路过门口,他立马就跟闻到肉味的狗似的,贴上来套近乎、软磨硬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徐庶心里清楚,虽说如今华国已经成立,可大家伙儿的日子依旧过得紧巴巴的,家家户户都在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
就拿四合院来说,近二十户人家,除了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这几家,经济条件还算凑合。
其他人家或多或少都过得不宽裕,都在为了生计苦苦挣扎。
可这阎埠贵倒好,全然不顾大家的艰难处境,一心只想着从旁人身上“吸血”。
不管别人家是揭不开锅,还是正为柴米油盐发愁。
只要能让自己占到便宜,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徐庶想起自己刚搬来四合院那会儿,还摸不清阎埠贵的为人,稀里糊涂就被他软磨硬泡,要走了两根小葱。
自那以后,徐庶便长了心眼,对阎埠贵这一套再也不买账。
不管自己手上有没有拿东西,每次路过大门,徐庶都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打个招呼。
便径直往里走,绝不多做停留。
阎埠贵平日里在外,总是把自己家里说得凄惨无比,张口闭口就是一家六口人,全靠他每个月那27块5毛钱的工资艰难度日。
徐庶对此嗤之以鼻,先不说这个时候谁家不是过得紧巴巴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就说他家里六口人这事儿,那还不是他和他媳妇自己决定生这么多的嘛,又没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们生。
既然做了决定,生了这么多孩子,那就得承担起为人父母的责任,好好把孩子养大。
而不是整天在旁人面前卖惨、博同情。
再说了,阎埠贵在红星小学都教了十几年书了,怎么可能还拿着最低等级的工资。
明摆着就是在故意装穷,目的嘛,不言而喻,就是为了更方便地占别人便宜。
徐庶一边暗自想着,一边摇了摇头。
对于当初王主任是按什么标准选了阎埠贵当管事大爷,他实在是想不通。
不过,这些事儿,徐庶也没打算深究。
毕竟自己在这四合院,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