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见一大妈这般软弱,根本拦不住徐庶,心里暗自咒骂一声。
“真是个废物!”
此时,秦淮茹赶忙上前一步,拦在了徐庶面前。
脸上堆满了焦急与恳切,说道。
“小徐呀,我婆婆她就是这火爆脾气。
今天也是因为棒梗吵着要糖,她心里一急,没管住自己的嘴,这才口不择言,您多担待担待。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绝,是吧?”
徐庶听了秦淮茹的话,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坚定与不容置疑,说道。
“贾嫂子,你婆婆可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是个成年人,就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她刚开始骂我的时候,我念在邻里情分,没跟她她计较。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骂到了我父母头上。
如今她既然做了这事儿,就必须承担后果。”
说罢,徐庶手上用力,提着贾张氏继续往外走。
贾张氏在徐庶手中拼命挣扎,像条被捞上岸的鱼,身子扭来扭去,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
不过,刚才徐庶那番话她听得真切,心里也明白。
再骂人家父母,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只能将一腔怒火都撒在徐庶身上,骂的全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对此,徐庶仿若未闻,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
他心里早已有了盘算,对于国家对烈属和烈士的保护政策,他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贾张氏现在骂得越凶,等会儿受到的惩罚就会越重。
就在这时,垂花门处一阵骚乱,一群男人急匆匆地走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易中海。
他一脸严肃,脚步匆匆,身后跟着刘海中、傻柱和贾东旭。
徐庶眼尖,还瞧见阎埠贵也跟在队伍末尾。
原来,在徐庶推着自行车离开前院后,阎埠贵满心不甘,回到大门继续守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对徐庶的咒骂。
正巧,下班回来的易中海路过,瞧见阎埠贵这副模样。
想到晚上要召开全院大会整治徐庶的事儿,觉得有必要提前跟他通个气。
便主动走到阎埠贵身旁,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开口问道。
“老阎呀,今天收获咋样?”
阎埠贵一听这话,立马像被点燃的炮仗,抱怨道。
“哎,哪有什么收获哟!
刚才还被徐庶那小子气得够呛!”
易中海挑了挑眉,故作惊讶。
“哦?这是咋回事?”
随后,阎埠贵添油加醋地把刚才与徐庶因水果糖起冲突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给易中海听。
当然,对于自己被徐庶威胁,最后灰溜溜逃走的狼狈模样。
他巧妙地进行了“艺术加工”,把自己描绘成了受委屈的一方。
易中海心里跟明镜似的,太了解阎埠贵的为人了。
一听就知道他在夸大其词,也能想象出当时阎埠贵是怎样的窘境。
不过,这会儿他可没心思拆穿阎埠贵,毕竟等会儿还要用到他。
于是,易中海凑到阎埠贵耳边,压低声音,把自己整治徐庶的计划悄悄说了出来。
阎埠贵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他们家可是四合院最早跟徐庶结下梁子的,早就盼着能教训徐庶一顿了。
之前,阎埠贵还专门找过易中海,想让他出面收拾徐庶。
可易中海一直说要先摸清徐庶的背景再动手。
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又刚被徐庶“欺负”过。
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觉得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而且,易中海以往只要出手整治人,就没有失手过,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想到徐庶马上就要被赶出四合院,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
虽说自家大概率分不到徐庶的房子,但肯定能从这事儿里捞到不少好处。
随后,易中海正准备叫上阎埠贵去自己家吃饭,顺便详细商量下具体细节。
结果,两人刚走到垂花门,就看到了那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一幕。
院子中央,徐庶身姿挺拔,一只手仿若铁钳一般,稳稳提着贾张氏。
贾张氏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晃荡,活像一只被捕获的挣扎野兔。
徐庶目不斜视,正大步流星地朝着垂花门方向走去。
秦淮茹跟在其后,神色焦急。
一大妈也在一旁,两人嘴里不停嘟囔着。
似乎在试图劝阻徐庶,可徐庶仿若未闻,脚步丝毫未停。
地上,棒梗呆若木鸡,小脸惨白如纸,两眼无神,直勾勾地盯着被徐庶提着的贾张氏。
那模样,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浑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而贾张氏,尽管处境狼狈,却依旧不依不饶,对着徐庶破口大骂。
她那张嘴好似连珠炮,污言秽语不断喷出,脖子上青筋暴起,脸因愤怒扭曲得变形。
这场景,在四合院的这十几年里,堪称前所未见。
易中海,身为四合院管事大爷,一直将自己视为四合院秩序的维护者。
平日里,为了自己的养老大计。
他煞费苦心,在四合院里四处宣扬敬老爱老的观念。
还把聋老太太捧出来,尊为四合院的“老祖宗”。
其目的,不过是想借着这一套说辞,拿捏住贾东旭。
让其为自己养老出力,同时也能更好地掌控四合院的年轻人。
此刻,眼见徐庶如此对待贾张氏,易中海只觉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起。
在他看来,徐庶这分明是在公然挑战他的权威,与他作对。
他心中暗自思忖,若是这次不能将徐庶压制住。
日后,指不定有多少年轻人会有样学样,那他苦心经营的四合院“秩序”,岂不是要分崩离析?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