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你还好意思回来?
你不是总吹嘘在这院子里说一不二吗?
我咋就被人送进派出所了,你倒好,连把我弄出来的本事都没有!
你晓得我在里头遭了多少罪吗?”
贾张氏双手叉腰,满脸怒容,那架势仿佛要将易中海生吞活剥。
易中海瞧见贾张氏的瞬间,心里就“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他与贾张氏相识多年,对她那泼皮难缠的性子再清楚不过。
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女人竟如此大胆,当着满院子人的面就这般数落自己。
易中海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被人当众扇了几耳光。
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他赶忙朝秦淮茹和贾东旭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把贾张氏弄回家去。
他又跟身旁的一大妈匆匆交代了两句,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院子里的其他人见热闹散了,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便三三两两,各自回家准备吃饭。
一迈进贾家的屋子,贾张氏就像一摊烂泥似的,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床上。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易中海,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
“易中海,你说说,就因为你没本事,我在拘留所里受尽了罪,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带着几分蛮横。
贾东旭站在一旁,听到母亲这话,心里“突突”直跳。
他压根没想到母亲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向易中海索要好处,不禁担心起来,生怕惹恼了自己的师父。
他赶忙上前,赔着笑脸解释道。
“妈,这事可不能全怪师父啊。
都是那个徐庶,死咬着你不放,师父他也没辙啊。
为了您的事,师父还被王主任狠狠骂了一顿呢。”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这番为自己开脱的话,心里稍稍好受了些,暗自思忖。
“这徒弟,还算没白教,关键时刻知道帮我说句话。”
然而,贾张氏根本不为所动,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
“他被骂?那是他自个儿没本事办事!
要是他能把徐庶那小杂种收拾得服服帖帖,哪会出这档子事儿?
我在拘留所里整整待了两周,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今天我出来,你们居然也没一个人去接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婆!”
易中海满脸堆笑,赔着不是。
“老嫂子,您说的这个,确实是我的不是。
只是这阵子厂里来了一批急件,活儿多得我实在抽不开身。
这样吧,明天我休息,我让翠兰去买点肉,中午咱一起吃顿好的,就当给您赔罪了。”
易中海话音刚落,一旁的棒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明天真有肉吃?”
那眼神里满是期待,嘴角都快流出口水来了。
易中海拍着胸脯保证:“当然是真的!咱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绝不含糊!”
棒梗一听,兴奋得手舞足蹈:“大爷,那我要吃红烧肉,让傻柱做,他做的好吃。”
秦淮茹在一旁听了,眉头微微一皱,轻声斥责道。
“棒梗,那是你傻叔,你咋能叫傻柱呢,没大没小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
“秦淮茹,你啥意思?
我孙子爱咋叫就咋叫,叫他傻柱那是抬举他了!
你个骚蹄子,干嘛帮着傻柱说话,是不是你俩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骚货不可!”
说着,贾张氏作势就要起身去打秦淮茹。
贾东旭站在一旁,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只要不打到自己身上,他才懒得管呢。
易中海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话题怎么一下子就扯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他赶忙出声制止:“老嫂子,淮茹也没说啥过分的话,您消消气。
棒梗这么不尊敬柱子,确实不太合适,毕竟柱子一周有四天都给你们家带饭盒呢。
要是被柱子听到了,往后说不定就不帮忙了。”
贾张氏却满脸不屑,撇了撇嘴道。
“哼,他敢!就带点剩菜剩饭,还想让我们贾家对他感恩戴德啊?
一周才四天,我没找他麻烦,那都是我心善大度了。
他要是敢有啥想法,看我不找上门去好好收拾他!”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这副不可理喻的模样,心里彻底明白了。
跟这女人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