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栀安淡淡地翻了个白眼。
好似在送客。
肖央也不恼,眼底一直维持着笑意。
过了好一会,都到了苗栀安提前预测的肚子饿时刻。
“尊敬的来宾,大家好,我是肖央,欢迎大家的到来,相信大家早就已经听说,今日的宴会是所为何事,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隆重神圣的日子,举办了一个不太正式的晚会,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
“并非是我不重视这场舞会,也并非是我自视甚高,觉得一切都是必然,而是今日是我弟弟也就是妈妈小儿子走丢十七年的日子,我三生有幸可以成为爸妈的孩子,爸妈知我辛苦,怜我劳累,我又如何能够让他们瞧着这盛景,伤春悲秋呢。”
“琛琛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真的很想你,弟弟,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看看哥哥,哥哥真的好想你。”
说着说着,还声情并茂上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苗栀安认为他的眼泪是被记者的大炮闪的。
“琛琛…”
提到这个名字,凉湘禾,歪着脑袋,泪花闪烁,又不想人看见。
肖央竟然如此懂事,在对自己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也没有忘记这个弟弟。
凉湘禾本就站在他旁边,她激动地抱住了肖央,轻拍着他的背。
“傻孩子,真是一直委屈了你。”
肖央笑笑,“怎么会委屈,都是母亲教的好。”
母子连心,母慈子孝。
俩人像是在飙戏,一个比一个动真情。
“看吧,我就说他很有心机,在这种场合他都能面对现场的质疑找到应对之策,还能顺便博个同情,当真是戏如人生,诡计多端。”
她忍不住吐槽。
却在转头的时候瞥见在他身后的江景笙,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这是在感动什么?
“喂,人家在演戏,你这么真情实感的做什么?”
苗栀安撞撞他的胳膊,提醒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看见那位夫人眼中的柔情。”
“凉伯母啊?”
“嗯。”
苗栀安不再多问,提到凉湘禾,她自然而知江景笙这是想家了,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宴会厅的水晶灯光茫如碎钻般洒落星星点点,萦绕在中心的肖央和凉夫人四周。
“现在我就要将这带有家族图腾的印章和胸针都交给你,希望你日后可以引领凉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永不衰败。”
两位侍从把这些极其极其贵重的东西放在金色镶边的大托盘里,呈了上来。
“既然大家都很满意的话,这些就交由你保管了,凉氏,也要交付给你,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在肖央要接过托盘之际,一个苍老却有劲的声音响起。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