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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封信(2 / 2)

这束是给陆羡匀准备的,因为她今天要跟他表白,没想到姐姐竟如此周到。

“玩的开心,我呢去看店面,希望今天能定下来。”

江舒窈接过袋子,笑着点点头,“嗯,一定会的。”

今日之后,一切都会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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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遥提前到的约定地点,杏花村景区的入口。她昨晚兴奋得都没怎么睡着觉,考虑到今天她哥哥要表白,她租自行车的时候租了一辆双人骑的,到时候好让哥哥跟江舒窈骑这辆。

没多久江舒窈就到了,她打车来的,两人碰面后先送上礼物,那束花李牧遥很是喜欢。

她抱着嗅了嗅,瞟到袋子里还有一束红色的,“莫非,这个是要送给我哥的?”

江舒窈微笑着点点头“嗯。”

李牧遥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fightg!我们先骑一轮车熟悉熟悉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来这春游的人还真不少,天上有风筝在飞,前面是一片油菜花地,往里面骑就是杏花林。路边好多小吃摊,烤淀粉肠的香味飘在空气里,有各种喝的,雷公根,甘蔗汁,柠檬水。不少小孩在追逐打闹。

江舒窈坐在后座,李牧遥掌着车头,她们骑过油菜花地,又骑过杏花林。

李牧遥介绍着说:“这片是公共区域,人很多的,花也开的瘦小,我带你偷偷到园内去,那里的杏花才好看。”

接着她们来到了一片私人管理的杏花林,一大片杏花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山丘上,外围种着一圈含羞树与刺根灌木交杂成一堵高高的围墙,枝干上纵横的勾刺让人不能靠近一点。

李牧遥继续往前骑,“前面有个入口,我们画室之前去里面写过生。”

之后就到了一扇铁门前,门上还挂着一块‘非园内工作人员免进’的字样。

李牧遥下车,走到门前,把手从铁栏缝隙中穿进去,打开门栓,“现在是春天,管的没那么严,到结杏子的时候就不能进去了,这块会拴两只大狼狗。”她边把门朝里推开,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树墩子。

江舒窈把车推进去,左右看了看,果然,园子里的杏树就是长得好,枝干更粗壮,一看就是很老成的杏树,开的花也比外头那片茂密,而且树枝是有经过修剪的。

这扑面而来的杏花香也比在外头闻到的更浓郁。李牧遥把门栓回去之后,继续带着江舒窈往前骑。

“沿着这条路能骑到另一个出口,然后我们从那边出去,再从外面绕一圈就回到原点啦,到时候我哥他们应该也来了。”

想到陆羡匀快来了,江舒窈的心已经砰砰砰地开始紧张。

这是一条碎石子路,骑起来有点颠簸。江舒窈坐在后座,边跟着蹬车,边左右两边看,似乎有看到山坡上的杏树丛里有人影?

她也不确定,有点慌,“会不会有人呀?”

李牧遥说:“哎呀没事,这里的农民都很朴实的,一会要是碰上了,我们跟他们打个招呼,只骑一圈就出去了。”

弯弯绕绕地骑了一段路,到了一处斜坡,往下看去,风景甚好,视线越过一片杏花田,能看到远处的村庄,河流,山峦,还有稻田。

“怎么样,漂亮吧,我们画室上次就是来的这写生。”李牧遥放慢了速度,两人欣赏着眼前的一番景色。“牧童遥指杏花村,我的名字就是从这首诗来的。”李牧遥指着杏花村那头的村庄。

巧了,“我的也是,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怪不得我们这么投缘,原来都是从诗里出来的。”

说话间,似乎听到有三轮车的声音正朝这边来,果然,下一秒,这段直路的尽头拐弯处,真是驶出来一辆红色的三轮车,开车的人非常面熟,叼着烟,顶着一头黄毛离子烫。

江舒窈心跳在加速,她想起来了,那个男的是王重阳。

除此之外,车后兜还有四个人。

李牧遥也留意到了,她刹了车,脚蹬地,江舒窈也跟着跨下车,帮忙把自行车挪靠边,好空出路面让他们先过。

谁知,他们不过,放慢车速,骑到两人跟前熄火停下。

王重阳吸了一口烟,呼出,透过烟雾眯着眼看她们。“两小样的,知道这园子谁家开的不,就闯进来。”

李牧遥不怕他,挡在江舒窈前面,“我们又不是来偷东西的。”

“小样的,敢顶嘴,信不信我去一中把你哥揍烂。”王重阳显然也眼熟李牧遥。

坐在车后兜的几个人跟着笑了起来。

“小靓妹,来都来了,哥请你到杏园小木屋里喝口热茶再走呗。”说话的是个单眼皮,脖子右侧纹着蝎子刺青的男人,他从车后兜跳下来,那双笨重的驼色靴子蹭着碎石路面,发出嘎嘎的碾压声音。

王重阳又吸了一口烟,白烟从鼻孔呼出,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李牧遥身后的江舒窈,吩咐道:“请后面那个就行了,前面这个让她搁这歇歇脚。”

“那就请吧,短发小妹。”剩下三个人也从车兜上跳下来,慢慢地朝她们逼近。

蝎子刺青男,拍了拍三轮车的铁板,砰砰两声响,他说,“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我们抓你上来。”

江舒窈吓得腿都软了,脑子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李牧遥拦在前面,看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逼过来。三十六计只能走为上策,她回身攥住江舒窈的手腕,拉着她拔腿就往回跑。

江舒窈腿打颤,步伐沉重,被李牧遥拖着跌跌撞撞跑了几步,肩膀就被摁住了。双手也被一股劲拗着背到身后,她挣扎,完全没用,手被束缚住了。

李牧遥被那个蝎子刺青男的揪着后衣领,“诶,让你在这歇脚休息,你跑什么。”

“你放开我!”李牧遥对着刺青男拳打脚踢。

“小样的,还挺凶。”蝎子刺青男一脚就把她撂倒了。

被撂倒之后上来两个男的,将李牧遥按在地上,美其名曰歇脚,让她别动。

他们要带江舒窈走,把她往三轮车的后兜拖去,江舒窈胡乱挣扎,喊叫也没用,王重阳啐了烟头,拿起一瓶矿泉水跳下车,当着李牧遥的面,像劈柴一样朝江舒窈后脑勺的位置抡去。

砰一声,人倒下去了。

李牧遥看着他们把江舒窈装到车兜里,掉头运走了,那辆红色的三轮车消失在了直径的拐弯处。

临走前,王重阳吩咐那两个按住李牧遥的人,把她绑在杏树上就行了,不要动人家。

两人照做,拉来一条草绳,选了一棵干最粗的杏树,还讨论着是吊起来还是直接绑在树干上。

“吊就算了,别等会吊死了。”

说的也是,他们把李牧遥往树下拉,她挣扎,朝她们脸上吐口水,又喊又叫。

“哎呀!”那个比较高的用手掌抹掉脸上的口水,“你再叫!再叫等会我把内裤脱下来塞你嘴里!”

闻言,李牧遥看了一眼他的□□,当即就闭嘴了。

“这就对了吗,长这么好看,嘴若是被塞了内裤那多难看啊。”

吓归吓,李牧遥也不想就这样被他们绑在树上,趁他们开玩笑放松警惕时,她一脚就往那个高个子的男生□□踢去,下了狠脚。

那男生弓着背,双手捂着自己的□□,哎哟一声惨叫。

李牧遥挣脱开束缚之后,铆足了脚力要跑,刚擡腿就被那草绳绊住了,摔倒在地之后跟着的是天旋地转。

这位置刚好是个斜坡,她整个人朝坡下滚去,越来越急,途中后脑勺的位置好像还撞到了什么,像过电一样刺痛,脑袋晕乎乎的。

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听到手机响,那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的,没一会就停了。她整个人好痛,感觉四肢百骸都在痛,像被卡在哪里,完全没有力气动弹。

那两人站在坡上,看着人滚下去的,扔了绳子骑上那辆双人自行车,碾压过散落在地上的两束郁金香,朝径路的转弯处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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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窈被他们带到一个小木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先是闻到大红袍的茶香味,然后就是斟茶的水声混着男人的说话声。

“醒了。”一个浑厚的男音,“把她扶起来。”

接着,江舒窈的身子被一股力搬起来,她坐稳的时候脑袋还晕乎乎的,特别是后脑勺的位置,被重重锤了一下之后现在还有麻痹感。

她眨眨眼皮,最先看见的是坐在前面两米处,正撚着茶杯喝茶的一位中年男人,寸头,麦色皮肤,左眉毛上有个疤,彼时他撩起眼皮正猥谑地看着自己,“你就是江俏兮的妹妹啊?”

听到他唤出姐姐的名字,江舒窈干咽了一下喉咙,呼吸都急促了,这帮人,除了王重阳,她一个不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舒窈不答,也不敢跟他对视太久,低下头,心想这个中年男人应该是他们的老大。

这时,脚被那个蝎子刺青男踢了一下,江舒窈整个人吓得打颤。

那老大放下茶杯,“唉,对小姑娘不要那么粗鲁,把她的包拿过来。”

蝎子刺青男取下挂在江舒窈肩上的小挎包,拉开拉链,翻出一部手机,还有她的身份证,递给那老大。

老大看了一眼身份证,“叫江舒窈啊。”接着,他按亮手机,锁屏是江舒窈跟姐姐的合照,男人捏在手里,盯了好半晌才擡眸,“你姐姐现在过的可好啊?”

江舒窈照样不答。

“密码多少,我打个电话给你姐,跟她叙叙旧。”

又是沉默,那蝎子刺青男脾气比较急躁,又踢了一脚江舒窈的鞋。“问你话呢!”

“诶,对小姑娘要有耐心。”那老大摆摆手,让刺青男退下。

与此同时,小屋外传来乒乓砸东西声跟拳脚声。小木屋的门是竹子编的,被人从外面一脚踢飞,尘土,竹碎,铺面而来。

“特妈谁啊!”老大一手护着小桌上的茶杯口,一手在眼前扇着飞尘。站在门口的人影越看越清晰,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怒冲冲的。

“啧。”老大砸了下嘴,拈起那杯茶一饮而尽,他站起来,“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老同学陆铭辑的儿子吗!”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