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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渊再度恢复意识时,入眼的是一帐层叠的帘幔,笼罩整张大床。被褥材质柔软,造价不菲。
云渊侧头,捕捉到这张床上的气味,是容弈的。
大约确定了身处何处,云渊才发现自身灵力有异常,仔细一查看,才发觉丹田处多了一只透明的小虫子,也不知是何种原理,它牢牢地封住了丹田处所有的灵力。
这个世界里,哪怕是金字塔顶端的强者,一切灵力运行都需要经由丹田,而且所有灵力的储备都在于此,若是丹田被封住,那便如同一个没有灵力普通人了。
不过对于云渊来说,早在归元法修到第三重的时候,灵力就已经融入身体的每一寸,可谓是天人合一。只是封住了丹田,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那只透明的小虫子自然也不会成为难题。
不过……云渊神色一沉。被束缚的感觉相当不爽,不过介于这么做的人是容弈,云渊给予了相当大的耐心,忍着直接讲虫子捏死的冲动,等人过来给他一个理由。
“不用白费劲了,有金噬蛊在,你是无法调动一丝灵气的。”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容弈掀开帘幔,用一根同色系的布绳绑起。
云渊默默看着他,没有开口,倒是把人盯得发毛,率先开口道:“你就不想问些什么吗?”
“我倒是不知天璇宫宫主有随便掳人下蛊的习惯。”云渊弯了弯唇角,在容弈看来是一个讥讽的冷笑。
这个笑的意味像是剐在容弈心上,无论是先前在茶楼还是他在那只龙绒兽体内时,都不曾面对过云渊的不友好。但是,早该有准备的不是吗?容弈心想,在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之后。
容弈伸手复住云渊扶在床面上的手,倾身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锁住云渊的双眸,清冷的嗓音带着别样的魅力:“可是我没办法啊……看上的人心里有人,又是如此忠贞……”
云渊愣住,艰难地消化对方话语中的信息量,然而扑面而来熟悉的清冷气息让他不由得想起从前无数次的亲近,扰得他有些心猿意马的。
在容弈眼里,却是瞧着对方像是被说中心事后的僵硬,神色晦暗,掌心冒起黑色的烟雾,又悄然消失,屈膝往前一靠,让两人的距离紧贴着,抱着:“不过没关系,现在你人在我这。得不到你的心,好歹还有身体。”
不是,等等,你想干嘛!云渊觉得他现在似乎应该阻止一下某人偏到牛角尖的思维,虽然很想把这个送入他怀里的美人抱住,但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要解决……云渊正想动作,却发现整个手臂的关节被一股外力入侵,露在外面的手腕处有一个显眼的黑点就是罪魁祸首。
察觉到云渊的动作,容弈勾了勾唇角,手划了一下,云渊的手臂就不受控制地搂上了他的腰。
云渊脸色一黑,虽然这是他很想做的事,但他生平最厌恶被人胁迫,以及人生自由受到拘束控制,都是他完全无法忍受的事。
“给我拿走!”他的声音里压抑烦躁,别过脸以表达抗议。
“解开禁锢,任你离开吗?”容弈在耳边低声轻笑:“想都别想!”
对方声音里透露的决绝和痛苦云渊听的清楚,心软了一下,放柔了声线:“你解开禁锢,我不走,我们好好谈谈。”
“……还是算了,我不认为你在自由的情况下会允许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这是个诱人的选择,但容弈只是一晃神,随后继续自己先前的动作。
还没让云渊来得及判断出对方接下来想做什么,就听到撕啦一声,伴随着撕裂声的是骤然清凉的大腿。
“你——”没待云渊说出一句话,对方的一个举动直接讲他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讲道理,从前他们就算解锁再多的姿势也都没有过这样的行为,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他们两人都更喜欢唇齿相依的感觉,因此谁都没想起这回事。
然而此时此刻,云渊觉得这也是一项相当不错的运动。一时半会也懒得去管那些烦心事,只专注于当下的享受。
嗯……想摸摸他的头发。云渊眯着眼睛看着容弈的头顶,心道,会是和小兔子一样柔软的触感吗?
容弈擡眼看向云渊,便撞入那双略带情/欲的桃花眼中,心中一喜。比预想的要好太多,至少他没有在对方眼中看到纯然的厌恶。男人说到底是一种相当容易比欲望支配的生物,只要在这方面把人伺候好了,长久以往说不定还能把他的心留下。